【神仙系列】双面蛟(4)

“这么嚣张的家伙，看来也是装的嘛！”
“我看他是小说看多了，走、火、入、魔……”
季辰倒数到最后一条评论，继续心满意足地翻着书页，可是后面几页没有字。
怪谈最后讲少年找到一棵古老的树，盘虬卧龙的枝干长着发光的鳞片，仿佛人鱼的眼泪。
他回到家里，女孩一直等到深夜，昏黄的灯光下能看到她额头上的刀疤。
卧室大衣镜里映出的脸很光滑，难道那只灵虫也跟着消失了？
季辰眨着虚无的双眼，使劲回忆女孩的名字，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
“求您了，把他还给我吧！”
女孩的哭喊引来了闪电，远处的天空与地面融为一体，压抑到令人窒息。
窗外的飓风震碎了玻璃，女孩抬起右手的食指触碰到季辰的脸颊，指尖上一朵白色的小花缓缓张开了花瓣。
时空被按下暂停键，女孩轻轻把季辰搂在怀里。

“不要再分开了，好吗？”
4.
城市的夜晚仍然狂风不止，菜市场的塑料棚也被大风吹的东倒西歪，老人还是很安静地坐在风里，这一切似乎很自然。
神龛里一盏生锈的酥油花座，里面的纸币歪着嘴盯着闪烁的路灯。
“年纪大了，眼神儿不好使，别见怪！”
人们手里揉烂的纸币，背过身疯狂地抽泣着，眼里没有泪水。
女孩来到老人面前，抿着嘴唇跪在地上，恳求她告诉自己真相。
老人给她讲了个故事，关于一棵长在悬崖边的老树的故事。
传说那棵树是一位少年变成的，只有心地善良的孩子们能看到他，少年拥有世界上最纯洁的脸庞。
他雪白的双眼明亮透彻，可以倒映出人的灵魂，所有人都希望他可以带来幸福，可他却只想换回“阿姊”的性命。
自私的少年不听劝阻，违背了神明的意愿，于是他被封印束缚，越是想要逃离就陷得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