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博】生死之前(3)

“对不起，拉普。”
“我没有选择，但你有。”
“杀死我，离开我，跟随我。”
“你有三个选项。”
最好的结果是她离开，最坏的结果也是她离开。
“怎么？博士，你也想逼我做选择？”
“上一个逼我做选择的人，现在他所在的家族还在叙拉古平原流浪。”
我需要去左右敲击，试探她的心意，但拉普兰德太敏锐，太难以揣测了。
“哈？那我还挺幸运，因为我全族就我一个人。”
“放了我或杀了我，拉普又得做选择了。”
我并不知道在这个场景、这个时机开玩笑合不合适，可不说些什么，又像陷入被动一样。
明明隐藏了秘密的人是我，明明逃开的人是我。但被她救起来的人也是我，她拿刀威胁的人还是我。
小心一点，我警告自己，小心吊桥效应。
“哦？我还可以把你打个半死嘛。”
拉普兰德懒散地笑起来，闷闷的，不似平日的愉悦。
然后又归于沉寂，死水一般的沉寂。
她突然松开了手中的刀，刀尖磕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拉普兰德的手掌在往外渗血，长久持刀使她的肌肉酸软，不自觉地颤抖。
但她没有在意这些，而且一把揪住我的衣领，全然不顾手上的伤口。

她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超过限度就成火山爆发。
而现在，火山爆发了。
“瞒？你是不是觉得我不会知道？”
“空手套白狼？谁教你的？”
“你的脑子全用于指挥战斗了，怎么可能成功偷窃罗德岛机密并逃跑？”
“除非你，就是那个机密。”
她一字一顿地道出那个秘密，而我溃不成军。
我的试探，我的隐瞒，都如同小孩子的谎言般拙劣，可笑，而毫无意义。
“你放弃了所有向我坦白的机会。”
拉普兰德温暖的吐息拂过我的脸颊，我却觉如坠冰窖。
“所以你要离开，是吗？”
没有意识到此刻我与她的距离多么暧昧，我只是机械地寻求一个答案。
而她叹息了一声，伸手捧住我的脸。
一个干涩、带着血腥味的吻，泛起黑巧克力的苦味，又有点冬日晒干的柠檬片的微酸。
“榆木脑袋。”
我听见她小声的抱怨，又好像没听到，大脑一片空白。
但我应该知道答案了。
lof：Triangle 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