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斯提马与青春期少年，博士在哪？（二）(5)

藤田点点头：“实际上，那家伙已经被抓起来了，只可惜不是杀死两百多号的始作俑者，最多是位模仿者。”
“那警察还欺骗人们，把孩子们的信息公之于众，让民众误把两件事混淆在一起？”莫斯提马皱起眉：“在未确定他们就是凶手前，不应仍保护嫌疑人的个人隐私？”
“这是我的主意，莫斯提马小姐，有怒火就冲我来吧。”藤田道：“我们肯定会好好调查，还他们清白的。”
还清白？还能吗？
莫斯提马遥望失智的民众，摇摇头。
两百多号人的家属轮番在电视机前哭诉，要把这些孩子杀死，以命抵命；在邪教的煽动下，他们又是恶魔；在警察们的无言默认中，他们就是凶手。
“如此，你们还需要我这个证人？”
“你只要对能确定的事情点头即可。例如，你亲眼看见他们离开时没有箱包。”藤田说。
“这么执着于毁掉几名孩子？”
藤田闭上眼深吸口气，冷笑一声。
“莫斯提马小姐？你觉得为什么他们打算在电车上投放些什么？人性本恶？”藤田自问自答：“当然不是，因为他们想获得关注对吧，活在最底层的孩童，坐在教室最后一排，没几个知心好友，上学放学都一人回家，然后面对混账父母。”

“可，为什么会造成这种结果？是大人的问题？是社会的问题？是国家的问题？不，都不是。是人太多了，莫斯提马小姐，东国国土面积小，移动城市少，数百万数千万人挤在这里，教育和资源，包括人的脑容量都是有限的。看那通天的大厦，谁知会不会有一天突然崩塌。”
“我曾像他们一样，千言万语憋在心中无法吐出，因为没人肯听我说话，没人在乎我，大家都忙在自己的世界里。孩子们的心理压力，周边人隐形试压，父母一遍又一遍强调着前途、未来、生活。什么叫叛逆？不过是想让自己的话语有人听罢了，他人的思想不断灌输进来，自己的思想被侵占，于是暴躁，想要证明他人想法与认知的错误。”
“我干嘛毁掉几名如我一般的孩子呢？”藤田背靠城市笑道：“我是要拯救他们，没错，我是想要所以像他们一样的孩子不再有此类焦虑，不再会为只求博得关注而拼命做些什么，。”
“哦？”莫斯提马歪歪头，自己或许看错了他。
“我是个纯粹的爱国者莫斯提马小姐，看见人们用以借口发泄压力我也会痛心疾首。”藤田双手背在身后。“如果，这个世界只有矿石病就好了呀，莫斯提马小姐。财政赤字、经济停滞、社会矛盾、阶级对立、贫富差距、邪教横行。压力就像水，自上层流到下层，下层再分给下下层，老板对社员，大人对孩子，孩子又该对谁呢？于是就有出格的事情。这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