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狂神记：灾厄》第四章(3)

“如果要你来设计这东西的结构，我觉得我能直接把它放在我的实验桌上。”凌刚看着巨大的机器，对达洛尔说道。“现在只能凑合着用了。”
凌刚走上前去，从平台上取出了一张书本大小的纸，和之前他交过来的，刻着奇怪符号的小玻璃瓶子。达洛尔扫了一眼，纸上面似乎是之前那个瓶子上的文字的复印件。
“那么结果如何？”达洛尔问。
“你们的推测对了一半。瓶子上的符号确实被检测出了跨位面干涉性，也就是说，它确实具有能够连通不同位面的能力，能够让信息在不同位面之间转移从而造成影响。”凌刚开始进行说明。“但我同时检测了这些符号的复印件，而在纸上的复印件没有显现出这种性质。也就是说，这种性质的信息元的表达源不是符号的形状本身。”
“那，如果我的理解没错的话，这代表这符号的特殊性是在它被刻上去的时候赋予的。”达洛尔想了想，说道。“应该是用了某种独特的方法进行雕刻，比如带有特殊性质的材料制成的雕刻刀。”
“或者换个角度想象一下，也有可能是先出现了带有跨位面干涉的信息组，在瓶子上被表达为一些雕刻的痕迹。”凌刚补充说。“我同样分析了刻痕的表层结构，非常平整——它埋在土里这么久，在发掘的过程中其他的地方都有磨损，但刻痕依然保持原先的形状。”

“因为存在信息和出现了表述，而非因为存在表述而产生信息。‘逆向表达信息元组’，是这个意思吗？”
“是的，凯伦。”凌刚点点头，“只有契约者的力量才能创造逆向表达信息元组，这点你应该很清楚。普通人只能用自己的行动来表达信息，只有契约者才能先创造信息，然后让信息改变现实来表达自己。”
“不完全对。只要是龙灵——世界的基本信息元组就可以创造这样的信息元组。”达洛尔仔细盯着那个瓶子，补充道。“换句话说，‘通灵者’也可以做到。因为通灵者基本上就是所有契约者的结合。”
“我根据雷贡岛反馈的年代分析资料，查阅了那个时期的相关记录——那个时期没有任何类似契约者的记载，但是有类似通灵者的身份的人的记载。也就是说，通灵者应该比契约者更早出现。”凌刚叹了口气，“与其说通灵者是契约者的结合，不如说契约者是通灵者能力分散后的结果。”
“为何会分散呢？”
“或许龙灵们认为让一个人作为所有龙灵的代言人是很危险的，能力不能集中在同一个人身上，否则他很可能会轻易毁灭世界而没有人能与之抗衡。”
“既然如此，那为何现在又出现了通灵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