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狂神记：灾厄》第四章(2)

尽管作为代行者，契约者们并不会得到任何龙灵的指示——或者说，契约者们遵循他们自身的意志行动，才是龙灵们真正想要的结果。得到了龙灵的力量的契约者，拥有着超越了正常人类的力量：坚不可摧的身体，肉眼难以观测的速度，控制周围的物体，改变自己身的形态，这些能力都被作为各类奇幻小说的素材，被人们津津乐道。
而通灵者，似乎是这一切的能力的结合体。
如果不是看到他一只手举起了（也可能不算是举起）十几吨中的战斗机器人的残骸朝远处丢出去，达洛尔会觉得这个“通灵者”就是一个普通的人类男性。他外表看上去三十岁不到，穿着十分普通的西式制服——除了上面还沾着被撕裂的暗影兽飞溅在上面的血液。
“很高兴看到您已经完全习惯新身体了，达洛尔先生。”在周围逐渐安静下来之后，达洛尔看到他笑着朝自己走了过来。“我们应该是第一次见面，不过我看到过关于您的故事。”
这便是达洛尔和被称为“千机目”的男人的第一次的交谈，他已经不太记得谈话的细节了。但给他留下很深的印象的是，千机目似乎对契约者的能力有着很高水平的了解。虽然有些传说中说通灵者是全知全视的，但面前的男子很明显并不了解世间的每个细节。

但全知全视的说法也可以说是空穴来风：他确实表现出了极高的理解力，尤其是对其他人的思想。与他交谈时，达洛尔有种很直接的感觉，就是他似乎能通过某些方法准确地观测到其他人的想法——只要他愿意睁开眼睛，他就能看见一切，这应该才是所谓的“全知全视”，大概。
他听到了实验室门打开的声音，便立刻睁开眼。
“久等了，达洛尔大人。”穿着白色研究服的男人站在他面前，“我们已经完成了位面偏转分析。”
“都说了，凌刚，”达洛尔苦笑了一下，“我几百年前就已经不是‘大人’了。”
“那好吧，凯伦。”看上去不苟言笑的男人淡淡点了点头。“跟我进来吧。”
达洛尔跟着凌刚走进了充满了仪器的实验室。实验室的一端的墙上挂着一台老式的机械钟，还贴着一个“请勿拍照”的牌子。他环顾四周，看到了大量他从未见过实物的设备，马上就理解了那个牌子的用意。这个实验室的面积并不算大，但依然显得十分宽敞，桌上物件的摆放井井有条。
两人径直走进了内侧的一个小门，来到了一个车库般大小的房间。这个房间只在中央有一台巨大的机器，机器外围有一个圆形的平台。达洛尔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个应该是个分析仪器，平台应该是物品的输入端。不过，这么巨大的分析用仪器他是头一次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