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珈对决福格瑞姆(8)

“祈求原谅,我的原体?”
“你需要承受我无法承受的负担。”
福格瑞姆的身体即将转向他们。其手里的刀刃寒芒涌动。人们张大着嘴，发出喜悦和愤怒的叫喊。
拉亚克的脑海中出现了一个空白。文字在黑暗中展开，延伸成一串串的音节，跃过语言，直接进入了永恒。但那不是语言，不是人类能说的语言。这是一个名字，为梦境之门外的梦魇所述说的名字。音节的河流在持续流淌着，像蛇一样蜷曲。他感觉自己的灵魂发出了尖叫，但知识的碎片却从他的内心深处接连迸发。它们每一个都是这个名字的一部分，是片片从虚空中推入他喉咙的蠕虫。
在喷出的血沫中，第一个音节在空气里回响开来。广场上的所有石头都颤抖起来。福格瑞姆如同被击中一般扭曲着身躯。音节于言说之时，时间的流速陡然变缓。人群发出了愤怒地嚎叫。
珞珈的战杖握持于手，为闪电所环绕。他的光环如烈焰般耀眼。一道心灵指令瞬间发出。怀言者手里的武器全数就位，手指扣住扳机。阿克塔埃位于在珞珈的阴影中，身形为灵能力量所模糊。所有这一切都发生在福格瑞姆转身的一瞬间。他的身躯在移动中膨胀，电光火石间，怒火流转过他的半神之躯。天空突然变暗起来。每一次雷鸣闪光只能让视觉皮层全数为短暂的亮白占满。闪电覆盖过他的周身，凝结成一片片的战甲。弯刃从他的手掌里伸长至完全成型。

他燃烧的黑眸锁定着拉亚克。拉亚克能感觉到那种凝视穿透了他的肉体和装甲，剥去了写在他皮肤上的防护符文，使其全身颤抖起来。脸上的面具愈发白热。他觉得自己渺小至极，如同一只昆虫飞入了惊雷暴雨之中。
福格瑞姆疾驰向前。怀言者的火焰风暴一同展开。人群也暴动了起来。珞珈则重步着挡住他的恶魔兄弟去路，拉亚克感到另一股熔化的、翻滚的声音力量进入了他的舌头，福格瑞姆的真名的下一个音节划破了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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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是一个受祝之物了，”珞珈那时说过。“他是混沌王子的一员，他的本质与神性交织在一起。”
拉亚克听着这些，感到其中的含义在他的脑海中扩散。它们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你的意思是要知道他的真名……“他说道。“你的意思是要知道那些使福格瑞姆被发现的名字。”
“他就是未被启迪之人所说的恶魔。他的存在现在是神圣几何结构的一部分。愉悦王子使他成为拥有至高权柄的天使。这种力量超越了所有人，除了那些最强大的未生者，但与这种力量随之而来的是所有支配众神造物的法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