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斯提马与青春期少年，博士在哪？（一）(3)

被架起穿梭于楼间的空旷电车呼啸而过，锃亮的玻璃反射古旧的筒子楼建筑群，这里只留给天空一道缝隙，方方正正加以回廊把视野与空气全部阻挡，就连细雪都落不进去。
明明密集的窗户都是亮着的，建筑外围依旧昏暗，走道与楼梯间的灯坏了不少，少年摸出个手电筒继续带路。
因为墙壁隔音效果不好，所以他们必须踮起脚走路，也由此，明明人口密度如此之大，却是格外死寂。
再轻的脚步踩在水泥地上，也会发出令人心慌出回响，仅片刻，莫斯提马就忘记筒子楼外的世界是怎么一番模样。
“在这种地方，你没被人认出来吗？”莫斯提马问。
“新闻是新闻，生活是生活。”少年上了第九层，摸出钥匙走到最里面的房屋铁门前：“住在这里的人，世界也不过是以身体为原点，半径为一的圆罢了。”
他扭转钥匙，铁门发出的噪音响彻整栋筒子楼。
十平米不到的房间中，三双目光齐刷刷向门口瞥来。
“润，你回来......”卡斯特男孩兴冲冲地上前迎接，但当莫斯提马从门后走出时男孩面色大变，他指着莫斯提马大喊：“是早上的那个姐姐，润，你被跟踪啦！”

“小点声。”少年连忙上前捂住他的嘴，莫斯提马挑起眉毛看着菲林少年，原来他叫‘润’。
屋内另外两人，一大一小都是女孩，小的那个病弱地缩在床上，躲在大的身后瞅着莫斯提马，大的那位则先一步抄起水果刀指向莫斯提马，并呵斥般对润说：“喂！润！她是谁？这到底是是怎么回事？”
“大家都先冷静一下。”润颇感头痛，于是把来龙去脉道述一遍。
小女孩听完就开始捏着被子抽泣：“就是说，润哥哥要被抓走了吗？”
“嗯。这事与你们无关。”润把药放到桌上，拍了拍卡斯特男孩的肩膀：“也与你无关，坂本，都是我指使你，威胁你，你也是受害者。”
“但润哥哥根本就没有想过杀人，这是误会！”男孩已带有哭腔，他紧紧拽着润的衣角，抿起嘴看着莫斯提马。
莫斯提马耸下肩，误会不误会她说得不算。“人已经死了坂本，而且，的确是因为我的过错，是我的责任。”润咬着嘴唇：“明天大家各回各家吧，别再与我有所牵连，流浪生活也该到头了。”
说罢，润转过身，向莫斯提马伸出手，示意她给自己戴上镣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