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之严vs纪晓芙】纪女侠，快到本侯碗里来（二十一）(3)

张之严抬臂请他归座，笑嘻嘻道，“听闻殷家祖上在陕西，靠马匹生意起家，到殷少侠应该是第五代了吧？而今势力遍布陕西吐蕃以及云陕两线，不容小觑。”
殷梨亭脸色微变，“侯爷真是手眼通天，竟然连在下祖上的底细都打探得如此清楚。”
张之严不以为意，“哎，不过就是花些银两胡乱打听来的。这世上只要是银两能解决的，都不是问题。真正难的是……得到人的心。”
他又把目光投向纪晓芙，却见她在席上垂首不语，犹如泥塑木雕一般。
张之严心中一阵不忍，但事关她的终身大事，一定要借此机会点醒她，否则她日后遭受的苦楚恐怕将是今日的千倍万倍，便硬下心肠继续道，“殷纪两家如若联姻，那么打通吐蕃与川滇的茶马交易便是指日可待。正所谓‘彼得茶而怀向顺，我得马而壮军威’，若有人茶与马兼得，便是既得了银钱又得了兵马，还把控了民心，真是一本万利，稳赚不赔。这门婚事的谋划之人可算得上用心良苦，哦，不，应当是深谋远虑才对。”
听到此处，纪晓芙猛然回过头来，怔怔望向张之严。
殷梨亭却好像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仰头哈哈大笑，“侯爷可真会说笑，我殷家与纪家本就是世交，我与晓芙成婚即是父母之命，更是两情相悦，结为连理不过是水到渠成，何来用心，又何来谋虑？！”

张之严不去理他，只看向纪晓芙，她此时已是面色苍白，目中一片痛苦凄然。他再不忍说下去，于是自斟一杯，也哂笑道，“说的也是，本侯是个生意人，看事情难免只见利益，不见真心，倒教几位笑话了，该罚该罚。”说罢扬手又灌下一杯。
待放下酒盏，张之严将双掌举到半空，轻击三下，却听堂下鼓点猛然一变，众位舞姬顿时收了身姿，缓缓退下。
忽然间，屋内烛火俱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