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钢铁勇士中篇】 《钢铁风暴》 第四章(4)

他伸长脖子回头看了看他们走过的路，看了看三个月来他称之为家的那些布满灰尘、干枯岩石的山。一层薄雾笼罩在岩石上，在那里堆积了几个世纪的沙子被轨道轰击释放出来。
在正常情况下，轨道打击是一项危险的冒险，外科手术式打击几乎闻所未闻。但洪索在山区中执行的秘密任务给了碎石者上的巨炮一些瞄准目标的机会，让他们可以利用一艘战斗驳船的可怕力量来对付这个星球的防御。
身披披甲，身下的犀牛那强大的力量，带领着他的战士们奔赴战场的感觉无比美妙。敌人在等待着，洪索渴望着战争的刺激，因为它在他的血管里轰击着，灼热而兴奋。在太空港的战斗是一次巨大的释放，但现在他期待着一个帝国堡垒的毁灭，通过逻辑，由周密的计划和组织所引发的精确的因果关系。
他又吐了一口唾沫，心想这个世界怎么了，怎么会这样贫瘠。他不理会这个无关紧要的问题，把目光转向前方山脊的顶端，克罗格、弗利克斯和战争铁匠的运输车在那里停了下来，引擎空转着，石像鬼顶部的排气装置喷出黑烟。
他被迫跟在连长后面，就像一条哈巴狗似的，这真叫人恼火。他战斗和杀戮的时间几乎和克罗格与弗利克斯一样长，他也在追求他们的目标时犯下了令人发指的罪行，带领人们穿越火海，一次又一次地证明了自己的价值。为什么他不能成为一名连长，为什么他必须不断地战斗来证明他的价值?

当他瞥了一眼他的手套上的干血图案时，答案呼之欲出。
他被污染的血液是他的诅咒。用敌人的种子创造出来，既是对他自己的侮辱，也是对那个敌人的侮辱，而且不断地提醒人们，尽管有来自奥林匹亚神选之子的基因种子碎片，他仍然不够纯洁，不是真正的钢铁勇士血统。
苦楚在他心中升起，他任由其泛滥，陶醉于嘴中那灰烬的滋味。
释放心中的苦楚比释放他身上绝望和沮丧的气息要容易得多，也比他知道无论他多么努力，他都不会被接受要容易得多。
他的犀牛的司机，曾经也是一个钢铁勇士，现在已经变异得不成样子，他和车子现在是一对共生体，犀牛来到山脊上，停在弗利克斯的车旁边。这位多愁善感的老兵简短地点了点头，承认他的到来，而克罗格则对他视而不见。
洪索勉强笑了笑。不管他对他的主人有多怨恨，他总能得到些许宽慰，因为他有足够的战士去威胁克罗格。他知道战争铁匠很看重克罗格，如果冥顽不化的第二连连长认为洪索是他的威胁，那就更好了。
战争铁匠站在山脊边缘，陷入沉思，洪索的眼睛盯着他的领主盔甲里那些被诅咒的灵魂的扭动，不由地在恐惧中发抖。如果他盯着看太久的话，他的眼睛会变得痛苦，不过他的注意力被另一种远比战争铁匠的盔甲更重要的东西占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