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二十五章：我该怎么去相信你？(5)

【你很会说龙话，你这有着一个我爱的名字的男孩。】恶龙轻声道。【你的话语缠住了我。
【我会再给人类一次机会。
【我会再掷一次骰子。
【我会给你一个去建立你自己的新世界的机会，尽管我担心这会失败。】
恶龙说这些话的时候，它最后的愤怒似乎消失了。眼中的火焰渐渐熄灭，变成灰烬。
恶龙Furious笑了，痛苦而疲倦地笑了，但无论如何，它终究是笑了。
它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笑过了，所以花了它很大的力气才记起来怎么去笑。但最终，龙嘴边的那破碎、伤痕累累、僵硬的皮肤向上扭曲了，看上去有点像微笑。
【我就知道！】Wodensfang尖叫道，它激动得发狂。【我就知道！】
【龙族的兄弟们！】恶龙Furious吼道。【听我的！撤回！龙之宝石在我手，我要和人类国王谈判！】
在圣诞审判日，在那片礁石上，西部荒野之王小嗝嗝，和龙族之王Furious，彼此许下诺言。
【我承诺，】小嗝嗝向恶龙鞠躬，庄严地说，【以我额头上的这个印记发誓，我将用我的一生努力建立一个新世界，一个更美好的世界，一个配得上我们两个物种的世界。不是想我们现在这样的物种，而是我们能够成为的物种。我以国王之言向另一位国王保证。】

恶龙向小嗝嗝低下它那久经沙场伤痕累累的古老脑袋。它努力使自己的话尽可能大声，好让大家都听到。
【我承诺，我会撤回反叛军并平息红怒。我将用尖牙和利爪使我的龙族弟兄和人类和平共处。我以国王之言向另一位国王保证。】
恶龙Furious向嗝嗝伸出爪子，温柔地对无牙说：【闪开一下，小无牙龙。你是个英雄，你今天救了你的人类兄弟，他再也不用害怕我了。】
无牙发出一声惊叫，只见恶龙Furious的利爪轻轻撕破了小嗝嗝的防火服，在他心脏位置的伤疤上，恶龙Furious轻轻划了一下，流了一点点血。
随后它又把那只龙爪举到自己胸前，也在那里也划出了一点点血，于是人血和龙血就在恶龙Furious的龙爪的末端混在一起。
【我们现在是血亲兄弟了，小嗝嗝三世。】恶龙Furious说。【正如我以前和小嗝嗝二世一样。
【还有......
【誓言就是誓言，哪怕是血誓。】
恶龙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它不太清楚这口气是绝望，还是解脱，还是恐惧。
【是爱背叛了我，】他对Wodensfang说。【我希望你那男孩值得我去背叛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