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二十五章：我该怎么去相信你？(4)

【想想吧，Furious，】小嗝嗝说。【不再有烧毁的火焰。不再有村庄燃烧的气味。不再有伤痛，不再为亲人哭泣。
【不再有更多的战争。
【龙族反叛军可以回家去，在北方无邪的寒雪中自由自在地畅游。你可以飞啊，飞啊，在寒冷而清新的空气里飞翔，像鸟儿一样纯洁而快乐。你可以回家啊。】
【家……】Furious叹息道。
家.
Furious清楚，像它自己一样，龙族反叛军里的龙们早已平息了它们的愤怒和复仇情绪，现在它们正把自己的愤怒煽动起来，这是非常非常劳累的。
它们的皮肤上有无数剑伤，无数‘针孔’，人类的矛是小得如此可怜，但尽管如此，尽管它们很小，海盐却使刺痛着那些伤口，就像被恶毒的小虫掐了一遍。
它们渴望休息，闭上眼睛，而不必总是提防危险，只想陷入深深的沉睡。
它们厌倦了这片发黑的土地散发出的恶臭。
龙族反叛军里的龙已经厌倦了战争。
恶龙Furious的内心深处知道那个男孩是对的。
就算恶龙Furious再继续打下去，不论它和它的龙们有多么强大，它也总有失败的机会。

它不愿意承认，甚至它也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行为，直到这一切流血，这一切暴行，这一切痛苦，都以失败告终。
【全面战争不是答案，Furious，】小嗝嗝平静地说。【流血的事情只会引来更多的流血。】
【宝石已经安安稳稳地在你手里了。】
恶龙Furious把宝石抓得更紧了，以此来安慰自己。
【瞧！】小嗝嗝三世指着自己的额头说。【这个龙之印记是人类和龙族之间兄弟情谊的象征。我以这个印记发誓，我以这个象征发誓，只要我还是国王，西部荒野里就不会有一条龙被奴役……】
恶龙惊了，这个印记又让它想起了小嗝嗝二世。
【为此，我将用我的一生为建立一个更美好的新世界而奋斗，】小嗝嗝说完了。
接着是很长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恶龙Furious烦躁地喷着鼻息，释放出的雷电直冲云霄，沉船湾中的浪花被翻腾成泡沫，它的脑袋疯狂地左右晃动。
恶龙正和自己对抗，它已经知道自己输了。
它回顾过去、现在和未来。叹了口气。
那扇在它心里开过的门，在无牙保护它主人的时候，再也关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