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二十五章：我该怎么去相信你？(3)

感谢雷神，感谢雷神……
【我懂，Furious，】小嗝嗝说，【给我一分钟，之后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Furious把小嗝嗝放回岩石上，然后把头往后一仰，向上喷出了个可怕的火焰喷泉。
【打住！】恶龙Furious尖叫道。【打住，听你们的头儿说两句！】
整个沉船湾，野蛮龙、砍头龙、雷神的雷龙，所有强大的军队都不情愿地服从于它们的领袖。
【我是你们的王，听我说！】恶龙Furious喊道。【小嗝嗝三世，人类之王，有话要讲。】
咆哮着、战斗着、混乱着的龙族反叛军们不情愿地关闭了自己的喷火洞，暂时收回了尖牙，悬停在空中，愤怒且暴躁的龙群随时准备继续战斗。
“我们为什么停下来？”万恶不赦问道。“如果任由他们这样子搞我们都会被那些龙干掉的。”
人类那边也停了下来，把剑收好，用警惕的目光时刻环顾四周。
小嗝嗝试图让自己疯狂跳动的心脏平静下来。
他不能搞砸了。
【暴飞飞，】小嗝嗝小声对卡米卡琪那只盘旋着的情绪龙说。【我会用龙语跟它对话，但你能把我说的给人类翻译一下吗？】情绪龙暴飞飞的挪威语跟龙语说得一样好。

现在，小嗝嗝有了一个机会，一个对话的机会，一个改变恶龙想法的机会。
小嗝嗝清了清嗓子。
【看看我们对周围的世界都做了些什么，】小嗝嗝说。
龙族和人类环视着周围被烟熏黑的景色。
【这场战争，这场破坏，这场暴力，都是毫无意义的，】小嗝嗝说。【就算你们现在杀了我，就算在终极之战中战胜了我的朋友和维京同胞，你们也会在战斗中失去许多龙族同伴们。而那还没有结束。
【在我们的南面是罗马帝国，拥有全副武装的残暴军队。Furious，你很可能会输给他们。已经太晚了，罗马人的确有可怕的武器。就算你消灭罗马人，将来也会有更多的人类……越来越多的人类……
【一旦你杀了这么多人，你将不得不继续，继续，继续杀戮下去，脚踩更多、更多的鲜血，因为即使只剩下一个活人，他们都会为了死去的兄弟姐妹而与你对抗到底。】
小嗝嗝的手掌是湿的。他在防火服上擦了擦，被海草弄得更脏了。
【这就是全面战争的意义，Furious，】他接着说。【不管你假装成为什么，你和你的龙都不是怪物。你也会对破坏感到厌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