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尔德故事集:「我们」(3)

“终于完成一半了吗……”他正对着眼前的账本叹气，脸上布满忧愁“不过客户也要过来的，希望他能理解一下吧。”他合起账本，正打算向饭堂走去。
“哦，阿列克谢，你站在门口干什么呢？”叶菲姆拉开办公室的门，一个皮肤黝黑的男人站在门口，他的脸上有不少伤痕，邋遢的散发垂到耳边，“叶菲姆……说个事。”阿列克谢看着迎过来的叶菲姆，支支吾吾的说道，身后好像藏着什么。叶菲姆笑了笑，拉开了门，看了看阿列克谢的裤子，一双肉肉的小手把它的裤子抓的起皱了，叶菲姆见状说道:“让小孩去和谢苗待着就好。”阿列克谢听了点点头，用手把身后的小孩轻轻推了出来，是一个五六岁大的小女孩，棕色的短发上有一双小巧的熊耳朵，她合着眼睛，看起来很怕生的样子，叶菲姆轻轻蹲下，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脑袋，轻声说道:“你叫什么名字啊，哥哥叫叶菲姆。”小女孩抬起头，小声说道:“玛琳……我叫玛琳娜。”叶菲姆收起手:“玛琳娜，真是个好名字。” 他对着玛琳娜微笑，就像对着亲妹妹一样，阿列克谢看了看玛琳娜，对叶菲姆说道:“她是我女儿…
…本来跟着母亲的，可是家里出了点事情。”叶菲姆站起来，说道:“谢苗会照顾好她的，你明天就去接客户了吧？”阿列克谢只是“嗯”了一声，他看着玛琳娜，眼神中多了一丝柔光。

“叶菲姆先生，您在吗？”一个大嗓门的工人走了上来，“找您有些事情。”
叶菲姆对门外叫了一声:“我在！”
然后对阿列克谢说道:“快去找谢苗，然后好好休息一下。”
阿列克谢扶着玛琳娜，那个大嗓门的工人从他们身边擦身而过，走进了叶菲姆的办公室……
玛琳娜蹦蹦跳跳地走在食堂里，现在已经晚上六点半了，工厂那头没有传来任何机器的声音，食堂的空气里却仍然飘荡着菜香。
“别跳了，过来吃饭吧。”一个十三岁左右的女孩从打饭的橱窗后走出来，她咬着一根香烟，端着一盘两人份的食物，是肉汁土豆泥和简单的酸奶油鱼排三明治，她有着灰色的毛发，头上长着狼耳朵，穿着围裙，绑着高马尾，像是为了帮工人们打饭的梳妆。
她把饭放到一个桌面上，然后把烟掐灭，丢进垃圾桶里，拍了拍身上的烟灰，坐到了玛琳娜身旁。
“好诶，是谢苗姐姐的土豆泥！”玛琳娜随着香味蹦跶到桌边，玛琳娜很熟练地靠在了谢苗身上，然后拿起三明治咬了一大口，谢苗揉了揉她的脑袋，问道:“你好像很高兴的样子。”玛琳娜听了，把嘴里没嚼几下的三文治吞了下去，说道:“因为明天早上爸爸就要回来了！然后就可以回去冰湖镇了！”玛琳娜兴奋地晃着小腿，谢苗看着玛琳娜，吃了一口土豆泥，然后摸了摸玛琳娜的脑袋，说道:“快点离开这个地方就好了，最好连北方都离开。”玛琳娜听了，又不晃腿了，心情好像有些低落，她说道:“那谢苗姐姐呢？那些叔叔们呢？”谢苗看了看玛琳娜，说道:“我们都不过是些亡命之徒，把我们忘了吧。”谢苗的语气很冷漠，玛琳娜却是嘟起了小嘴，从衣袋里拿出一颗姜糖，她戳了戳谢苗，把糖递到了她的手上，谢苗看了眼，说到:“伊戈尔给你的？”玛琳娜点了点头，说道:“伊戈尔叔叔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