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之后，我的名字从世界上消失了(6)

陈铭试图与面前带着手铐的女罪犯目光交汇，目光重合的一刹那，他有些吃惊：这个女人的眼神太决然了，她的瞳孔里没有一点光芒，像是丧失了所有的希望。
前天中午，这个女人开车尾随丈夫来到第三者的住处，在丈夫的面前把情人捅了12刀，最终导致情人死亡。完成犯罪后，这个女人回到自己的汽车里，冷静地打了110自首。
作为律师，刚上道的那几年，陈铭也帮忙打了不少丈夫出轨的官司。他记得那些遭受背叛的妻子的眼神，里面固然有浓浓的失望，但更多的是愤怒，而不是如这个女人般的绝望。

“由于你是自首，而且在办案过程中十分配合，我可以帮你争取减刑。不过，前提是你需要配合我的工作。”陈铭缓了缓神，提高声音说道。
没有回应。
“好歹替孩子想一想？”陈铭还不想就此放弃。
面前的女人笑了笑，仍旧没有说话。
“那么我只好联系你的丈夫寻求帮助了。”
陈铭站起身来，离开审讯室来到外头，他大概没注意到女人的脸色突然有了些许变化。
他关上门，对门边的程星说：“不行，铁板一块。怪不得你们体制内没人肯给她辩护，估计来了之后都给吓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