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之后，我的名字从世界上消失了(17)

“抱歉，林姐，我不该问的。”陈铭有些唏嘘。
“没关系，能和别人说出来，对我其实也蛮好的，就当了却一桩心事吧。”
“要是有机会再选一次呢？”
“没有那样的机会的。”林姐摇摇头，“活在当下，比什么都重要，人生又不能重来了。”
离开小店回到家里，陈铭却怎么也睡不着。他想到云县十八年前的大火，又想到因为火灾受伤的林姐——一场大火，究竟能改变多少东西呢？
辗转反侧到一两点，他拿起电话，拨给程星，电话立刻就被接通：“在警局不？”

“想过来就趁早，说不定晚些我就回家了。”电话另一头回应道。
陈铭穿好衣服，开车穿过凌晨漆黑的江城。黑夜里，江水仍旧不息涌动。不同于早上清脆的波涛声，此时的大江发出沉闷的嘶吼，就像被捂住了嘴巴。
陈铭轻车熟路地走进警局，来到程星的办公桌前，一股浓郁的咖啡香味顿时让他倦意全无。
“重案组的咖啡不打算给我泡一杯？”陈铭问盯着卷宗的程星。
“你还真以为这是无间道呢？”程星转过头来白了他一眼，“等着，我给你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