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与」Confessio·许墨·（上）(12)

- VI -
许墨难得把车开出来。
一路上我们谁都没有说话，车里的安静让人颇有些不自在。我侧头靠在椅背上，看着车窗外疾驰倒退的风景，想起了第一次坐这辆车时内心的紧张。此时，不比那时轻松。
始作俑者应该承担一切后果。
于是我打破了沉默，“对不起。”我说。
车子停在路口，信号灯的红色有些刺眼。许墨没有说话，我也没有回头去看他现在是什么样的表情，只能从刹车和启动的动静上，感受他情绪的波动。
但是。
不知道应该夸他喜怒不形于色，还是应该说他车技好，又或者说他本就没有放在心上，车子平稳得一如往常。
下意识地将指甲戳到指腹，我努力地维持着表情上的平静。
直到车子停到了家门口。
我深吸了口气，解开安全带，正要下车，却发现车门被再度锁上。
扭头看向许墨，撞上的眼神却是意料之外，揉杂了复杂情绪的。我愣了愣，收回了手，也收回了即将脱口而出的话。
“终于愿意看我了？”

许墨的表情让人捉摸不透。我轻咳一声，低下头，“……昨天不应该喝那么多，也不应该不接你的电话，更不应该……”
不应该说那样冲动的话。
“又低头了。”许墨轻叹了口气，“道歉，应该也是要有诚恳直视对方眼神的，对吗？”
不得不再把脑袋抬起来，老老实实地再认错，“对不起……下次不会喝多了，也会记得带充电宝，也不会……”语音的发出突然变得有些艰难，喉咙有些发涩，“不会再说奇奇怪怪的话了……昨天是在玩真心话大冒险，你……你别放在心上……”
许墨的眼神闪了闪。
“你不需要就喝酒这件事向我道歉，”他说，“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喝酒或是熬夜都是可以的，但是，身体是自己的，心里有度就好。”
我讷讷地张嘴，“哦……”
“不过……”许墨忽然笑了笑，“既然说不要我放在心上，那么，意思就是，你不喜欢我咯？”
“啊？”
“不知道这一年里，我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让你讨厌我了吗？”
“没有……”我连忙摆手，“我没有讨厌你……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