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我】尔虞(5)

奚允眯一眯眼，似是在打量马嘉祺——这是头一个敢挑衅她的人。复又笑得更甜腻：“我与沈小姐说话，有你一个仆役什么事？你只是个战俘，让你教导沈小姐已是天大的荣耀，还敢驳我的面子？不过说起来，沈大人还真是深明大义呵。”
我深吸一口气才平了满腔怒火，要说这奚二还真是能干，一句话骂了三个人。先是说马嘉祺身份低贱，又是嘲笑我被战俘教书，还暗讽爹爹让马嘉祺教书是识大体，最后不动声色抬了自己的身价。
我正思索该如何回应，马嘉祺又轻声道：“沈家不比奚家家训严格，自然是什么人都能登得了大雅之堂。”
我废了老大劲才憋住不笑。
奚家占了铜矿，穷的只剩下钱，奚大人忙于官商两场，自然无心教导子女，着家的日子比我爹都少，何来家风之谈。
她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敢这样对她说话，偏又没法动手，怒极反笑道：“沈惬湿，去了离北打仗你可得当心了，不知还有谁敢娶你。”
马嘉祺回头，面上冷冷的：“谁说没人娶她？”

伍
越临近回离北的日子我越高兴。
爹爹找了心腹，将府中事物全都安排妥当，我只等时间慢慢推移。
晚上我赖在马嘉祺的屋子不肯走，看着他收拾行李。烛光被风吹得明明灭灭，我拔下一根簪子挑了挑烛芯，爆出一朵灯花来。
我惊喜道：“哎，灯花，说明有好事发生的。”
马嘉祺只是笑一声，接着收拾他的行李。
他太爱笑了，不管什么时候都在笑，笑得人心里兜不住底，认为他藏得深。
我终于没忍住问了：“你那天跟奚二说的，会有人娶我.....”
他终于放下手中的活，来桌前倒一杯茶喝了：“嗯。”
“什么意思？”
他摸出折扇来把玩了一阵，又把扇面合起来，将扇子抵在唇边。渐红的光覆了他的脸，映得嘴唇鲜艳动人。
他笑：“我怕我身份低贱，小姐觉得我配不上她。”
陆
车马劳顿的回到离北，我却丝毫不觉得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