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我】尔虞(4)

“你若装得懦弱，它只会变本加厉，所以强硬的手段才能让它臣服。纵使心不甘情不愿，它也只能低头。”
他声音蛊人，我不自觉发问：“那它要是还不肯屈服呢？”
“那就拔去它的爪牙，断了它的手足，让它无法逃离。”
他的唇离我只有两指距离：“我本就不是什么好人，且耐心有限，小姐自己斟酌。”
我直直对上他的目光，心下蓦地一惊，他早已松手，重新迈向地图。而我的心跳声声如重锤砸在耳边，不光是因为他大胆的行为，更是因为我闻见了他身上说不清道不明的危险，和他初到沈府的那一天如出一辙。
而我更想不到，那天马嘉祺对我说出的，竟然句句都是实话。
他早已提醒过我，但我没有发现。
肆
打那天起我便跟着马嘉祺苦学，他倒也肯倾囊相授。爹爹在东厢房留了个心腹，每日偷听马嘉祺的教学内容，以防他误导。
我见他天天着白袍，看得眼花心也烦，于是道：“一会去买条好绸缎给你做衣裳吧，这白色我看着头昏。”

马嘉祺微微一愣，旋即笑道：“好。”
免了多余的侍从，只留了两个贴身侍卫远远跟在我俩身后。我和他并肩策马，竟有些美好的意味在其中。
我难得出门一趟，没成想还能发生不快。
迎面一个身影袅袅婷婷走来，我心道不好要躲，马嘉祺在身后堵住我的去路，痛失逃跑的良机。我暗暗咬牙，只能换张笑脸候着。
“我道是谁呢，原来是惬湿啊。”
我欠一欠身：“奚二小姐。”腹诽她的声音能把人的骨头给腻化了。
我虽和奚三小姐关系好，但她姐奚允和我可一直不对头。
奚允笑吟吟的： “出来挑缎子？”我才点头应了她便说，“离北漫天风沙，怕是穿了也没人看得见吧。还是挑给沈伯父？战场上穿绸缎，未免太不划算。”
我懒得计较，打算挑好就走，马嘉祺在身后出了声。
“奚二小姐，这缎子是买给我的。”
我明白他在解围，拽一下他的衣角暗示他别多此一举，手却被他包在他的手中，悄悄使了力气教我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