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我】尔虞(3)

而他还是笑眯眯看着我，轻轻问了一句：“当沈小姐的老师，我可还配得上？”
叁
爹爹回了离北，家中的书房被马嘉祺拿来当学堂。
我记挂着比试的时候他的偷袭，故而不肯给他好脸色看。时常摔碟子砸碗，跪了一地的侍从，连他也得屈膝——爹爹只是让他来当我老师，毕竟是从战场上捡回来的，说白了还是寄人篱下，除去吃穿用度的花销肯稍微多给一点，其余也与仆役没什么分别。而仆役也懂得我时常发脾气是因为马嘉祺，故而也不肯搭理他，却也因为忌惮不敢给他使绊子。
如果不是怕爹爹生气，他早被我扫地出门。
我享受着众人下跪低头臣服的寂静，好一会才让他们起身。而马嘉祺只是抚平衣衫上的皱褶，心平气和地接着授课。
真的不生气吗？
我的指尖绕着发丝，有点闷闷地想。
墙上悬一幅地图，他用手指点江山。我一言不发，只盯着他的手看。
下人们不知何时被屏退，偌大的屋子里只剩下我们两个。偶尔有风轻揪他的衣角，他丝毫不受影响，仿佛已经置身于战场。

我看得出来他有野心，不甘心于此。
马嘉祺侧身，我目光直率地看着他，不躲避。
他一抿唇：“沈小姐不专心。”
我含一抹笑，有心调戏他：“我不爱江山爱美人。”
这倒是实话，马嘉祺长得确实好看，只不过身子有些清减，看起来虚弱，不像是练武的材料。
那天和他比试之前我也是这样想的，但我能感受到他使剑时收了力。
他慢慢靠近，我抱着双臂靠在椅子上，摆明了不屑和挑衅。
他猛地一伸手，拽着我的胳膊往他怀中拉，我毫无防备地被他扯过去，双手慌张地撑住桌子，本能觉出危险。想往后退，他的手死死扣住我的后脑勺让我没法动弹，只能盯着他。
马嘉祺垂首，抵住我的额头，挑起一个带着几分邪气的笑：“小姐可知我曾是做什么的？”
我愣愣摇头，额头与他的额发摩擦，蹭出一片热，却不让人觉得烦腻。
“我曾驯过兽，尤其是狮虎一类的猛兽，我最爱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