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缘起】此去经年，彼此多保重(5)

我笑了笑说，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回来找你。阿桑痴痴地看着我，脸上没有表情，只是乖巧地点头。
阿桑或许已耐不住夜晚的寂静，当然我更希望她在着急我怎么还没有回来。因为当我再次看见她的时候，她已经围着路灯不停地转圈了，我站在黑夜里喊她，你在干嘛？
我看见阿桑身子突然停顿了一下，她转过头没好气地说，冷死我了。我看见她一脸嫌弃的表情，我想或许阿桑会痊愈的。
我从阴影里走出来，暖色的灯光让人浑身燥热，但这时天空中竟开始飘起了雪花。
我伸手递出一个冰淇淋，揉揉她的头道，请你吃冰淇淋。阿桑没有接过冰淇淋，她反问，你打架了？我嘿嘿一笑，不好意思回话。
我的嘴虽然没有动，但是我红肿的眼睛已经替我说了，我手上的抓痕也替我说了，我鼻子下未擦净的血渍也替我说话了，我浑身上下的每一处狼狈都已经替我回答了。
阿桑凝注着我，忽又摇晃着脑袋说，你是不是去找郭松阳了？你这么笨，又这么矮，你打得过他吗？

我哈哈一笑道，大小姐，给我留点面子啊！阿桑沉默不语，过了好一阵她才抬头问道，你狠狠揍他了没有？
我说，揍了，把他揍成了猪头，大猪头！我看见阿桑笑了，这是种很特别的笑，笑意先是从眼睛里溢出来，随后整张脸都绽放出了笑容，那一刻我觉得阿桑是世界上最美的人。
阿桑轻抚我手上的伤口，她的眼里流露出我未见过的担心，她说，你受伤了，我帮你包扎下吧，我们回家。忘了说这个是一个平安夜，多么美妙的日子，阿桑找到了我，我牵起她的手，天空中落下了冬季的第一场雪。
我和阿桑走在寂静的夜里，那晚的路尤其长，我们都没有再说话，我们周围都是飘舞的雪花。我们走啊走，走啊走，一不小心就白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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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阿桑在一起的第二天，她剪了一个干练的齐耳短发，并信誓旦旦地说，这叫做从头做起，迎接新生活。我揉乱她的头发道，看来你对我还挺隆重的。
她非但没有回答，而且反问道，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我思考良久，我说，你第一次吃螺蛳粉打了一个长长饱嗝的时候。阿桑听罢握紧手，对我打出一套漂亮的阿桑组合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