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儿】皎皎盈盈（三十五）(3)

“好嘞。”
张云雷一转身看见小葡萄低着头，口水流到了围脖上，小手在和糖果的包装纸较劲。
“爸爸帮你。”张云雷把糖拿过来，小葡萄还不乐意，踮着脚去抢，嘴里还不停说：“我自己来，自己来。”
吐字不太清晰，张云雷听了好几遍才确认说的是自己来。然后他把糖纸撕开个小口，小葡萄就可以自己想法弄开了。可能这就是夫妻恩爱的另一个优点，孩子能过早的自立。也许小葡萄一边剥着糖纸一边想的是，你们腻咕你们的，我的事我自己来解决。
回家吃过午饭，两口子收拾碗筷时候发现小葡萄异常的安静，原来是坐在暖阳刚好晒着的地方，靠着毛绒的小羊玩偶，惬意得像个老大爷。发现两个爸爸偷偷看他，小葡萄扭个头背过去了，杨九郎过去把快被小葡萄薅掉的袜子穿好。
“我说杨大爷，您这姿势着实有点悠哉啊。”
“嗯……”八成是巧合，小葡萄还拉个长音，逗得张云雷刚吃完饭差点笑得肚子疼。

快年底也没什么事了，刚好也放假了，张云雷又要例行每月的大扫除。小葡萄睡得香甜，怕吵到他，两口子就轻手轻脚地把被子先拿出去晒晒。
晒晒太阳，日子就和棉花一样变得柔软了。
“你捏住被角，别弄掉地上了，抖抖呀，使劲儿，笑什么呀。”
张云雷越说杨九郎反而一直在笑，张云雷说他笨他也笑，张云雷以为他就是在自己面前厚脸皮，其实杨九郎是想到了一件事。张云雷也许已经忘了，在他刚来的那一年的冬天午后，暖暖的太阳，张云雷在桌前看书，阳光斜斜地照进来，他一抬头，看见对门院子的小夫妻在晒被子，低头便笑了，这一幕刚好被杨九郎刻在了心底。他没问过张云雷那时候在想什么，因为他会把他所想都变为现实。
张云雷把被子上的褶皱抹平，一不留神就被杨九郎从身后抱住。
“当着大街呢，干什么呀。”
“没事，被子挡着呢。”张云雷肩膀的温度带着香味，杨九郎怎么也吻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