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之子与克拉文 （下）(2)

扎伊德看着蕾娜，等待着她的进一步解释。
“孤儿院的孩子们存在广泛的克拉文感染症状，但因为克拉文在基因设计的层面上本身对人类没有太大危害，因此除了营养不良外没有出现更加严重的问题。说道人类抵抗的原理，其实很离谱，经过精确计算的生命周期使得克拉文在由幼虫到成虫的第二次蜕变之前就随着排泄物离开人类体内了，而克拉文在由卵到幼虫的第一次蜕变之后只对老鼠致命，对人类影响甚微。孤儿院的孩子们处于克拉文幼虫感染的理想状态，因此治疗也很简单，唯一的问题是···”
“你要说的是玫瑰水少爷吗？”
“没错，玫瑰水少爷遭受的感染来自于克拉文成虫。奇怪，非常奇怪。这就是我说这种寄生虫不可能被发现存在于人类体内的原因。”
“那看来是非常严重的排泄障碍啊。”扎伊德一屁股坐回到椅子上，深感恶心。
“未必，感染部位是胃部而不是肠道，少爷的感染位置和孩子们相同。不太可能是因为便秘导致的。治疗方案很清楚，需要开刀把寄生虫摘除。另外昨天下午我从玫瑰水伯爵那里获得了进一步调查需要的权限。”蕾娜坐到扎伊德的床上，扎伊德一时间不知道是该把床垫洗四十遍再用还是再也不洗了。

“除此之外那些孩子的营养不良程度也实在是让人难以置信，他们处于被饿死的边缘，实在难以想象这位伯爵会如此节俭。”蕾娜一边摇头一边抱怨，“这种不必要的长期营养不良简直是在给医生凭空增加工作量。”
“你刚才说进一步调查需要的权限？”扎伊德想把话题拉回到自己还能顾及的范围内。
蕾娜瞪了他一眼，大概是吧，“我说服玫瑰水老爷让我查清楚感染源，以免我治好了一次还有第二次。克拉文寄生虫和相关的手术对人体造成的破坏是永久性且难以估量的，考虑到少爷的身体状况，我认为他挨不过几次手术。所以老爷也没什么意见，加上他还欠我工钱，自然更是没话说。”说着，蕾娜掏出一把钥匙，“这就是我说的进一步的许可，这是地下室的钥匙。”
“地下室？那里的钥匙我也有啊，并不是这把钥匙吧。”
“据玫瑰水老爷所说，这是个暗格的钥匙。我看到那个低温设备存放仓库就觉得奇怪，他们居然有生物质池。他们要生物质池干什么用？”蕾娜把钥匙塞回口袋里。
“用处很多吧，比如简单的组织样本合成之类的。”
“哪有那么简单啊。你过来跟我看看吧，一边看一边跟你说。”蕾娜站起身推门而出，扎伊德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