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升原女·玫瑰子姜】一期一会(9)

“姜老师，您不用自责。”叶子没有看他，开口。
“玫瑰老师的死，只是一场意外。如果她那天没有喝那么多酒，如果那天没有那场烟花，如果我早点回家……如果我没有去演出而是陪着她……意外就不会发生……”
“她是绝对不会自杀的。您说过的事情，她一定不会去做。”
“更何况就算是要死，她也一定会写完自己的作品再死。”
叶子笑起来，可是格外难看。
“姜老师，玫瑰老师每次和人恋爱的时候都会告诉对方——‘喜欢可以有很多，但爱是有限的’”
“‘我所有的爱，99%都已经给了一个人，要不回来。你真的想要和这样的我在一起么？’”
“‘我会喜欢你，但很有可能永远都无法爱上你’，你真的能接受吗？”
“很多人都接受了，但他们最后都放弃了。”
“我问过玫瑰老师，这样值得吗？她说：”
“‘没有什么值不值，也没有什么对错。只不过是有些人遇到对的人，却不是在对的时间，早了一点，或者是晚了一点点。’”

“‘他永远是我命中注定那个人，只是我不一定是罢了。’”
“你……听过那十五支曲吗？”
“那是她送给您的礼物吗？那我一定没有听过的。玫瑰老师过于擅长隐匿自己的心绪了。”
“我只是从看她看向你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偷偷看向她的样子而已。”
姜云升结婚当天，叶子没有赴宴，只托友人带来礼物，小小一个盒子，口信说：这是玫瑰的半首遗作，叶子写完了后半首。原本就是为他准备的新婚礼物，只是斯人已逝，不好大张旗鼓赠出。她选了玫瑰最后写下的几个字作为歌名，希望他喜欢。
姜云升很久以后打开看，里面是一张光碟，刻录着歌名——
《一期一会》
Key：但我仍然珍惜与你的每一次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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