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度故事-志怪传奇]红罗女之舞(4)

秦三哥一惊：“红罗女竟如此厉害？”
老刘只中摇头：“情形甚是怪异，你随我一探便知。”
两人觉得这情形实在怪异，不敢贸然动手，便先是乔装改扮，在附近走动，发现红罗女之事在此地甚是有名，但她本人深居简出，附近居民竟无人见过红罗女面目。偶有老人提及红罗女，依稀记得自己或十几年、或二十年前曾见过她一面，但也记忆模糊，不能回忆她的具体形像。
“这确实有些怪异了……”秦三哥皱着眉头说道，“人家姬妾深居简出倒是常理，但三十年都没人见过，未免有些奇怪了。何况不止是男子，附近人家的女眷也未曾见过她，除非她一向躲着所有人……”
两人商量了一会，越发觉得这事情诡异。老刘便提议找曾看过红罗女跳舞的人打探一下。这却非是易事，因为两人都已退出江湖十多年，当年的路子多半都已经走不通了，三十年前红罗女的主顾，他们无从打探，也接触不到。所幸还有一些门路，两人改换身份，找到一位张员外。
这张员外是薛老爷的至交好友，两人冒充薛老爷在外地的故旧上门拜访，先是装模作样地哀悼一番，然后两人装作无意地提起红罗女之事，张员外感慨道：
“此女舞姿极妙，自然天成，非人间之舞。”
秦三哥道：“我们兄弟久闻其名，无缘观看，不知有何妙处？”

张员外回忆道：“红罗女之舞，非得配合时令天候，或风、或雨、或雪、或月色，起舞时或燃香烛、或摆鲜花。起舞时如同随风而起，烛火摇曳、花瓣飞舞，简直就是天女下凡啊。”
秦刘二人对视一眼，微微感觉此话有哪里不对，却一时说不出，老刘清咳一声，小心问道：“却不知这红罗女是何样貌？”
张员外摇摇头：“不知，不知啊。”
见秦刘二人迷惑，他又补充道：“红罗女在宾客前起舞时，一向要设置纱帐，在帐后跳舞，隔纱见影，分外精妙。或许是年岁大了，也或许是主人家不欲外人见之。”
又聊了一阵，二人见张员外并不知道更多内情，便起身告辞。几天之内，二人又访了几家，皆是一样的说法。
打探了几天，老刘说道：
“三哥，这隔纱观舞，怎么听着有些不对呢。”
秦三哥思索一阵，道：“既然大家都说红罗女之舞如天女下凡，想来必有什么奥妙。事已至此，我们索性直接去薛宅看看，总不能让掌命老爷觉得我们贪生怕死拖延时日。”
老刘想了想，确实也没什么可再打探的，也就认同了秦三哥的说法。当晚，两人就进了薛宅。出于谨慎，两人依旧扮作薛老爷在外地的朋友，上门装模作样地吊唁一番，才来到薛家新主人的房中。
这位新主人叫薛承德，三十多岁，新得了诺大一份家产，每天忙得脚不沾地，见秦刘二人来，明显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