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魇·幻想世界】疯人梦行(3)

“我要寻那最博学的人啊，作为我疯人的行装；
舌上长着些魑魅魍魉，什么都往头颅里放！”
她又幻化成那翻飞的闪蝶，流连于这阴暗的血潮；忽地发出清脆的鸟鸣，无目的白豚破水翱翔于天边。腾转的水花坠落，无暇的碧珠弹起，墨玉凝成的铜镜，晃过一闪而过的朝阳。
“我要寻到那最理智的人啊，作为我疯人的陪葬；
世间要什么高高在上，媚俗的荒诞令我痴狂！”
那手握着红色宝石的精灵，于最明亮的星下趑趄彷徨；重生于泥沼的芳兰，同血肉的尸体，交织成它们悲凉的歌唱。暗夜最癫狂的路上，到处都是孩童嚎啕得悲凉。
“我要寻那最纯洁的人啊，作为我疯人的归乡；
爬上血泪交织的坟场，翘首金光催人高尚！”

话音终于鲜花铺满的房梁，灯起，于昏暗中发出刺目的光亮。
三
幕布关上世界的天窗，聚光灯下，疯人褪去五花八门的伪装，着上炫彩喜庆的衣裳。
他自黑夜中现身，倒立在舞台的中央；他有着最丑陋的长相，却露出冷静的目光。
“这便是今日的剧场，伟大而恢弘的疯人，为各位带来生活的希望！”
干裂的嘴唇不曾翕动，却自有幕后的音响传遍空荡而漆黑的剧场。
“我是最智慧的舞者，最会做饭的小丑，这世间最完美的王！”
他挥动着双腿，在空中俯仰；台下空无一人，却洋溢着蚊群般的噪响，令人煎熬。
“疯人！疯人！你是我们的梦想！”
“希望！希望！我们还要为你献上终身的守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