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缘起】 循环着的十二小时(20)

“你走吧。”她擦着眼泪命令道。
我站了起来，张着嘴却完全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这到底是怎么了？
“走啊！”她吼。
“喂......小声点，我们还在研究所里呢。”我窘迫地笑笑，“我走了你怎么办？你一个人没法阻止那场核爆。”
“我不阻止了。”她的声音由于哭泣而显得支离破碎，“我......不能杀你。”
听到这句话，我本来想给她递纸巾的手在半空中硬生生的停住了。
“你刚刚.....说什么？”
“福门的毁灭没有解，没有完美的解。”她闭上眼睛，“中控电脑不能控制实验的启动，它们只能控制具体发射的射线数据。”
“什么意思？”我攥紧拳头，但却依然压制不住自己全身的颤抖。
“爆炸是一定会发生的，因为实验的启动已经被提前预定好了时间，但通过放大器发射出去的不一定要是不可控的，会导致癌症的射线！中控电脑还有另外一个射线频率可以使用，就是最后的那个代号为‘蜥’的射线，如果切换成功，福门的其他人就可以活下来......但是那没意义了！跟我进去控制中控电脑的你没有时间脱离爆炸的范围！你一定会死！”她咬着牙站起，眼角的泪珠滑落，悄无声息地砸在地上，“明白了吗？我骗了你那么久，骗你一路来到这里，就是为了杀死你！”

隔壁的走廊上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应该是有人听到了我们这边的动静，已经在前来的路上了，按计划我们应该继续伪装下去，但此时我的脑海里完全是一团浆糊，根本无法理性地思考，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冲动驱使着我推开了厕所的门，然后朝着脚步声的反方向跑去。
我不知道我要去哪，只是一味的狂奔。
混乱中我先是听到身后传来了一声“那是谁？你跑什么！？”，紧接着是一句充满了意外情绪的质问，“白零？你怎么躲在这？实验室的大伙都找你找一天了！”
我没有回头，仿佛只要自己一回头就会看到那个名为白零的少女充满绝望的眼神，我只能奔跑。
福门研究所确实很大，但总归还是有尽头的，我最终在一个没上锁的储藏室前停了下来，然后走了进去，木木地在一个积满了灰的纸箱上坐下。
直到这时我才有机会真正地去梳理白零的话，我很快就意识到她是对的，只有我们俩的死亡才能拯救福门，既然注定要有一个射线的频率被发射出去，那么我们唯一能发射的就是那个代号为“蜥”的理论上安全的射线。
我应该做的事情已经很明显了：控制中控电脑，为白零提供把射线改变为“蜥”的机会。
但是这么做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