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拟》（ABO）——30.他是谁？(4)

不管自己下定了什么决定去怀疑，最终还是被少年独有的神秘牵走了认知，和一切的判断力。
酒味很浓，但只有他能隐隐嗅见那阵淡淡柠檬香。毫无保留敢喝醉的是少年，满腹心事只字不提的是自己。谁输谁赢，他想应该一目了然。前一小时和立风交谈过后的质疑填充了心中所有的疑问，后一小时心里的疑问全部被少年的身影赶走。
挥之不去的，只有绒的面容和声音。
半瓶酒没了踪迹，两个空酒杯立在桌面，一个朝前，一个朝后。沙发上的身影贴近了熟睡的呼吸，墙壁映出了一对相拥亲昵的轮廓。伏特加借着酒意升温，放肆拥抱在少年身上。唇尖的温柔轻抚脸边直至耳垂，他只觉自己的呼吸全乱，那要命的柠檬香不停撩拨着身上的野兽，脑海里只剩下索取的念头。
地毯上逐渐多了几件滑落衣裳，他捧着少年的头发，牵近了舌尖距离。酒味掺杂着另一种酒味信息素交融，绒只觉意识被人吞尽，视野不清地张望身上的触碰，不想推开也不想拒绝。微微昂首发出了接受的音节，好似一只缴械投降的猎物，在猎人还没发起攻击时便放弃的逃跑的念头。他在迷失的过程也快乐着，仿佛有些明白，原剧情的自己，为什么会对猎人动心，甘愿做跳入陷阱的诱饵了。

可敌对的关系很快唤醒了绒剩余的理智，他想起猎人最终要成为刀俎鱼肉，而自己，就是手上沾满鲜血的那个恶人。
他轻哼了一声，无端带着脾气推开怀里还在亲吻的人，但受到抗拒的华少不但没有妥协，反而拉紧了让少年不准动。衣衫折腾得发乱不堪，绒逐渐没了力气反抗，浑身只有软绵绵的劲儿，任由对方吻得自己情乱心也乱，那不知不觉攀到指间的交扣没有意识，谁也没有发觉。只是在交换触觉的时候都不自觉握紧了手指，仿佛彼此是深海中一根救命的浮木，带着踏实感填满自己本就伤痕累累的心。
但他还是舍不得永久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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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的配方很难用100%的比例重新制作。”
西兰把报告书轻放在桌，温柔贴着座椅坐下，目光看了一眼面前又不请自来的立风。这家伙儿最近来得很勤，可每次问完什么都像没了魂一样分分钟走神，于是对话有一句没一句的进行，西兰有点失了耐心。这次又是出神，他握拳敲了敲桌，把无光的眼神唤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