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拟》（ABO）——30.他是谁？(2)

“能问问你，为什么恨我父亲吗。”
.....
他抬眼怔了片刻，才确定双颊泛红双目泛雾的人有些醉意。心中的防备渐静，思绪沉入杯底，他晃了几下，才一口饮尽。任由热辣的痛觉从喉咙席卷上大脑，牵扯着痛苦的回忆连根拔起。
“他是个披着好人皮囊的恶人。”
言简意赅，带着耳边幻听时响起的温柔女声，坠入深海的心早已经死尽，眼里的空洞不过是挣扎着活下去的念头。绒的声音也静了下来，酒精上头以后意识模糊，脑海里突然也现出了零零散散的现实回忆。离异的父母争吵着孩子交给谁抚养，喧闹声带着厌恶淹没视野，砸烂花瓶的声音响得清脆，把少年一下拉回了思绪，眼神聚焦在手中杯，逐渐回神。
“大人都这样....”
没有否认和反驳，绒沉着头，鼻音蔫儿蔫儿吐了一声，还是弥漫着酒味，听起来几分软糯，其实鼻尖有些发酸，华少听得出来他在忍着，但当视线看向少年的时候，华少又有点不太明白，养尊处优的小少爷能有什么不太平的生活。

“不为你父亲辩解？”
“不辩。”
少年闷闷又喝了起来，手腕被华少顺势抓住。
“喝上瘾了？”
“....红酒、好，好喝，@&”
醉意带着暖暖的呼吸吹出，华少也沉默了许久，直到绒的酒杯逐渐空了，才缓缓出声。
“你好像总是知道很多，我分不清你有没有带着危险性。”
头脑发胀的少年没有回应，醉醺醺盯着桌上的酒杯看了又看，不一会儿又把目光放去华少身上，脸边的红晕染得快要跑去眼睑。但那人专心致志，摸着自己的指根自语着，像在脑海里走一遍和少年的接触过程。
“不知道你藏着的秘密到底是什么，也不知道，你到底是属于哪边的人。”
耳边的沉静让华少瞟去了身旁，少年已然靠着沙发仰头大睡，呼吸很轻，连讲话的人都没有察觉。目光凝聚在睡颜上，情绪沉淀在眼底积攒。华少转过身坐正，收回了视线。如释重负一般地深吸口气，又吐了一声。抬起的手带着犹豫还是前进，探在了少年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