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缘起】回眸(9)

瑞克把头转来，哭笑不得：“我个人建议你多说人话，对大家都好，鬼知道这些句子你是怎么绞尽脑汁挤出来的。”
“你像我认识的一个人，而我不敢确定。”
“还有跟我一样帅的？”瑞克捏着下巴，饶有兴趣地打量凯尔希：“一生中能认识两个帅哥，那你男人缘还真不错，当然，你也很漂亮就是。”
“去死吧。”
“哈哈哈哈......”
夜幕降临，城市点起灯，短暂的安宁。
“车队到了，凯尔希医生。”年轻的干员进屋对远眺的凯尔希说。
是时候该走了。
瑞克已带队上了交战区，战火再过不久就要再度打响。凯尔希自始至终也没确认瑞克究竟是不是他，转世只是希望，她自己也不会亲信这种东西。
伪装成普通货运车辆的车队，还有伪装成佣兵的罗德岛干员们等候已久，好几车物资全部搬运完毕，只待凯尔希一人。
“喂，喂！凯尔希小姐。”
熟悉的声音，凯尔希转过头，见瑞克一人在被炮火震得歪斜的灯柱边冲她招手，冲她大喊。
“一路平安，还有。”他顿了顿：“你之前说我像你认识的某个人，我倒也总觉得咱们之前在哪见过，但......说来我突然想到了个地方，叫切尔诺伯格？那是哪？啊，不过无所谓了。”

“！”
凯尔希愕然，她大张着嘴，喊问：“博士？！”
“是瑞克，不是波什，或者是博士？随便啦。”瑞克挥挥手：“再见，祝我好运。”
“等等！你等下！”凯尔希推开保护她的干员，向瑞克所在之处冲去。
“轰隆——”
“pong！”
枪炮响彻，法术轰鸣。
那个男人消失在漫天由子弹与火炮化作的星辰中，凯尔希揪住胸口，二十分钟左右，奥尔城最高的塔楼中部亮起一颗太阳，紧随其后的是巨响，狂风般的余波扩散，席卷小半座城市。
“博，博士......”凯尔希跪在地上，不知不觉泪流满面。
遇见，错过。
短暂的相识，短暂的年轻，随之再度离别，留下她矗立原地。
凯尔希短促地用嘴吸气，她拭去眼泪，绷起面容，对着将天空染红的火焰握紧拳头。
转世并非虚无缥缈的希望，是现实，不需要究其原理，只要她坚信就够了。
“我们要建立庞大的数据库，我们要想方设法去计算、去推测、去寻找博士下次转生所在地区。”她说。
“值得吗？”普瑞赛斯仍是理性的：“即便这次可能是偶然，是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