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追忆（二）(3)

“你是什么？”
“……过去的幻影，往昔的碎片，你不愿意面对的梦魇。”依旧是一成不变的声音，没有一丝感情存在于话语中，仿佛对他而言这只是没什么必要去用心回答的小问题。
“……凯尔希的说话方式是学你的？”令人熟悉又无奈的感觉，博士甚至怀疑这种说话方式是不是当年巴别塔的标准用语规范。
“是我在学她，只有她爱这么说话。上了年纪的人总爱这样。”出人意料的回答，博士听罢不由得抽动嘴角，他实在是想不到居然有人会用如此严肃的语气调侃他人，而且被调侃的还是凯尔希。
僵硬的气氛缓解了不少。博士平复笑意，问询道：“所以你到底是什么？”
“你，”那人回答，“尽管听起来很拗口，但那就是答案。”
“……我不明白。”博士干脆摊开双手，他实在是不擅长这种猜谜一样的交流。
“那就让我们从头开始梳理。”那个人将揣在口袋中的双手拿出，浓郁如水流般的灰白雾气从他的掌心内流下，在冰冷的合金地板上翻腾，继而将二人包裹在内。博士并没有感到惊讶，在这个与自己几乎相同的男人现身之后，事情便向着自己不可知的方向发展了。

直到雾气占据了目所能及的一切，“博士”才发出声音：“我其实没有想到你会这么早就见到我，我本以为这一天会是很久的以后。”
博士敏锐的察觉到了他语气中的一丝感慨，因而问道：“所以这是个意外？”
“博士”摇了摇头，说：“没有任何一件已经发生的事情会是意外，所有的结局都是上天早就注定好的故事。”
“既然你找见了我，就代表已经是时候了。”
“忘记的终究会想起，失去的终究会回来。”
随着他的话语，近处雾气逐渐消散，显露出了被它掩盖的黑色机器。博士认识这台机器，就在不久前他刚刚和凯尔希一同将其封禁在切尔诺伯格地下。
“……石棺。”模糊不清的低语，博士复杂的看着这台机器。忘记过去，从此醒来，石棺造就了现在的他，也让他失去了更多----而记忆深处的那个场景，似乎也是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