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良】旧梦(11)

他醒过来后，已经是天黑了，他发现孟鹤堂坐在床边打瞌睡。
原来是梦。
这梦太真实了。
周九良又看了一会儿孟鹤堂，手不自觉的摸了摸孟鹤堂的脸。
孟鹤堂醒了，睁开眼睛看着周九良。没有起来，他不愿意起来。
他就愿意和周九良近点。
周九良却把手收回去了。
“孟哥，我做噩梦了。梦见你被抓走了。”
孟鹤堂闻言起来了，道：“九良，哥跟你商量个事儿吧。”
周九良也起来了，在桌子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了。
孟鹤堂跟过去，道：“你听了别生气。”
“孟鹤堂，你要离开我，对吗？”周九良直勾勾的盯着他，眼睛里含着泪。
他叫的是孟鹤堂。
他生气了。
孟鹤堂受不了着眼神，他想把他的眼泪给吻掉，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他冲上去，一把抱着周九良，吻了他的眼睛。
周九良的眼泪是咸的。
他顺势而为，亲上了周九良的唇。
在一片撕咬中，周九良占了上风。
由挣扎到主动，最后攻略城池，在孟鹤堂的世界里厮杀，片瓦不留。

这一晚上他们完完整整的交出了自己。
第二天拂晓，孟鹤堂一个人无声无息走了。
带着那块玉，那块过年时他在地摊上看上的玉。
周九良用自己最后的古董换回了那玉。
他一分为二，一块给了孟鹤堂，一块给了自己。
一块上面雕了个龙，一个雕了个鼠。
周九良自己雕的。
周九良醒了，摸了摸身边，还有些余温，没过多久，连那点余温也散了。
他眼角有泪流下，他不喜欢哭，孟鹤堂才喜欢。
他最后还是起来了，看着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那是他留下的痕迹，而他身上的远比自己身上的更多。
周九良收拾好自己，走到了院落里，看到了那封手帕。
他走过去，捡起来。
里面包着红梅花瓣。
他倒是成了林黛玉，葬起花来了。
昨夜，他气喘吁吁的问：“孟鹤堂……你什么时候回来？”
孟鹤堂在他身下娇喘微微道：“不知道……”
那尾音拖的可带劲了。
周九良俯下身去，含着他的耳垂，轻轻的呢喃道：“孟鹤堂，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