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黑鹰【19】

现在是围城阶段，门德尔和埃里克难得待在海因里希旁边放松，几个人说说笑笑的——一份空军来的电报把海因里希直接急得栽倒在地，两人抬着青年勉强扶上床。更准确的说，海因里希是失魂落魄，都不像是平时他们熟悉的那个年轻有为的贵族军官。门德尔想，仅仅是这样还好办，随后送来的一封信差点把这个青年送进万劫不复。
噩耗来得太突然。
接连着沃尔特和他未婚妻出事，埃里克一边叼着烟想抽几口放松，一边最终也没能划着火柴点燃香烟，拧着眉头守在一边。一个指挥官死了都比这种情况好，因为指挥官必须对他的士兵负责。
我清醒时几乎一身冷汗。
不，我是一直半梦半醒之间昏昏沉沉。
空军诺沃特尼少校直接打电报给我，沃尔特精神受到刺激，刚刚让医生打了镇静剂。家里奥得河那边的母亲给我来信提到莉莉丝生病，医生也不知道具体原因，只是说有些持续低烧。我深感怀疑自己会被压垮：我是军人要完成职责，既不能成为莉莉丝合格的爱人去关心她，也不能作为一个好哥哥探望沃尔特，被父母托付了沃尔特的我简直一无是处。我还是前线的指挥官，我不能置之不顾，对我的士兵和战友。
我坐起来看了看门德尔和埃里克，他们应该等了很久，没有惊动其他的士兵。我真是失职。
“中校？”门德尔试着同我说话。
埃里克那支烟一直没点。
“嗯，我没事了。外面情况怎么样？”我按了按眉心，抬头恢复成平时的淡定甚至冷漠，把军装上的褶皱抚平整理好，“我们有什么调动么，还有，不要轻易开始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