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同人小说）湍流(3)

“这样啊…”竟是为了这样一个奇怪的理由，我不经在心里抱怨起荷取的神经质—我今天的头条文章还没写完呢。“好吧，不过我不能待太久，我下午…”她把我推向风洞，“不会太耽误你的，一下就好。”
她在旁边站定，开始指挥起我来。“好了，做好准备…现在来创造风吧。” 我拿着团扇，想要挥动，荷取阻止了我。“文文，用你的能力发动那张符卡就好，它是预编程的，使用它万无一失。”于是我拿起那张符卡，却感到没来由的紧张，是我在害怕吗？我催动能力，风在那一瞬间出现了。风越来越大，速度场中的每一个位置的值都在增加。然后在某个时刻，有序消失了，一个又一个的漩涡开始生灭，我尝试估计它们的速度和大小，却几乎没有办法得到一个准确的解析式。从牛顿决定原理的角度来看，它们的行为一定满足某种规律，或许还能用一组复杂的公式来表达，但那一定是及其复杂的，以至于这种程度的复杂很难在我们的世界出现。红色的气流越来越复杂，形成了一种朦胧的混合态，然后我放弃了计算，那只会让我的脑袋越来越混沌，甚至让我感觉自己也是一组涡流，同它们一同做着激烈的律动。

这时荷取的声音把我唤醒，我看见她高兴的喊道：“那就是湍流了！文文，我们看见了湍流…我们…”
我的突然失去了她的声音，我仍然能看见她张着嘴说着什么，但我不可能听见什么，因为声音这个概念已经在我们这个小世界里消失了。然后，烟雾，管道与荷取的图像开始模糊，我揉了揉眼睛，并不是眼睛的问题，而是它们本身在模糊，这个过程还会持续，它们还在继续模糊，然后，它们的在失去色彩。蓝色在荷取的裙摆和头发上褪去，变成单一的黑白两色，像是某些后现代艺术的产物，她逐渐的失去了形状，变成几个色块的组合。我伸出了手，我的手和他一样模糊。我忽然意识到把那些复杂的东西简化成线性定律是在保护我们这个小小的世界，或许我们的幻想乡是生存在内存之中的，而那个内存世界及其狭窄，对任何复杂的东西进行模拟都会耗尽它们的算力与内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