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嚎 第十三章(2)

司马隐笑道：“天地良心，是你先抱住我的。我还没告你非礼呢。”
“讨厌。”张芳莹嘴上说着，却抱的更紧了。
许久，张芳莹小声说道：“几点了啊，我饿了。”
司马隐看看表，已经是下午三点半了。昨天到底熬到几点啊，司马隐想。“下午三点半，出门逛逛买些零食吧。你先穿上衣服，正好再给你买几件换洗的。”
张芳莹脸红的能滴出汁来，一句话不说，只埋着头轻锤司马隐的胸口。
西部小城的夜晚，喷泉散开的水花落在瓷砖上十分清脆，几个孩子围着喷泉打闹。一名少女坐在唠家常的妇女们旁边望着泉水发呆。一阵凉爽的风吹过，少女迷离的眼神忽而锐利起来，起身离开。
“哟，好久不见。看来你最近过得也并不潇洒。”范海辛问候道。
“无非几只虫子而已，我并不像其他职业需要弹药补给。”少女淡淡地答道，“你来做什么？”
“当然是找你俩回教廷。”
“教廷已经没了。”
“教廷还在，那个老变态虽然死了，但有新的小变态，论年龄的话这么叫似乎也不对，总之就是有个变态继任了。”
“谁？”
“司马隐。”
“司马隐？那个危险种？”少女惊讶地扬起眉毛，“让危险种来掌权？疯了吗？”

“事实如此，而且他也的确具备教廷之主的能力。”
“我不会回去，尤里安也是。”
“艾琳，”范海辛郑重其事地说道，“回去与否不是你我能够决定的。你在外面留的越久，你的弱点就会更多。你也知道，在战争层面上，只有危险种才能对抗危险种。”
艾琳沉默了。她扭过头看不远处的喷泉，孩子们在打闹，妇女们在谈笑。声音微弱地飘入耳中，那么近又那么远。
“等结束后，教廷再无神秘学院小队。相关档案也将一并销毁。”范海辛抛出了最后的砝码。
“一言为定。”
“答应的这么痛快，那我能不能提个要求。”范海辛罕见地抽出一支香烟叼在嘴里。教廷不允许特工抽烟，范海辛的香烟从来只当棒棒糖在嘴里叼着玩。
“什么要求？”
“结束后，你和尤里安就在教廷举办婚礼吧，我当证婚人。”范海辛轻笑一声，“好歹我也是个神父，不能一辈子不开张啊。”
“你确定里昂在这？”
某处的贫民窟，不论哪里都透露着堕落的味道。随处可见在地上慢慢腐烂的垃圾，无人修缮的危房在坑洼的道路两旁艰难地支撑着，敞开口的窗户内，吱呀作响的房门后，街巷的角落里，都有畏缩的充满敌意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