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缘起】高山流水（已完结）(2)

寻到桥上，却见是一白衣女子在吹奏。那名女子身形挺拔且纤细，冷清中带着一点孤傲。虽然只见得其侧颜，却已令青衣女子感到惊艳。
白衣女子察觉到有旁人在，于是稍稍放下手中的萧，微微侧头看向青衣女子。
青衣女子心知是自己打扰到了对方，赶紧道歉：“对不起，我并非有意打扰，只是这萧声太过凄凉，我忍不住想来看看吹奏之人。”
说完又像想起什么一样，补充道：“抱歉，我不该随意猜测阁下的音意！”
白衣女子看着青衣女子，一双看似没有任何情绪的美目里却似乎暗藏汹涌。半晌，她才回道：“无妨，你说的没错，我是在追忆故人，只是不曾想到竟能遇上知音。我叫舒音，不知姑娘怎么称呼。”
青衣女子回道：“妾身名唤默嫣。”
“默嫣。”舒音轻声念了一遍，问道：“可是醉楼才女默嫣？”
默嫣微微颔首：“不敢，默嫣本担不起‘才女’二字，不过是客人们抬举罢了。”
舒音却不赞同：“若只是一两个人的抬举自然不足为信，但是若是能受到几十甚至上百人的抬举，那便一定是有过人之道了。我素听闻醉楼有才女默嫣，虽是瑟女，但其瑟音之美亦令人向往，甚至汝与醉楼前琴师余云生琴瑟合鸣的佳话至今仍让人不敢忘怀。”

听到余云生的名字，默嫣的眼神变得有些暗淡，她勉强一笑，说道：“过誉了。”
舒音似乎想到了什么，问道：“我听闻醉楼前琴师是在一年前的今日病逝，默嫣姑娘深夜来这河边，莫非是为了祭拜余公子？”
默嫣微微点头，算是承认了。
舒音感慨道：“天妒英才，有才华的人往往容易不得善终。默嫣姑娘，请节哀！”
默嫣轻轻拭去眼角的泪珠，说道：“多谢舒姑娘，我没事。”
舒音抬头望了望天，然后看着默嫣说道：“夜深了，默嫣姑娘还是早些回去为好，我也该走了。我们就此别过吧。”
默嫣随即也向她微微欠身道别。
之后二人便朝着不同的方向离开了。
2、萧瑟和鸣
翌日，醉楼来了一位长相俊美的白面书生，指名要与默嫣合奏。
这里的人都知道，自一年前余云生离世后，醉楼素来有才女之名的默嫣就再也奏不出好听的瑟音了。醉楼的老板曾放话，谁若能让默嫣重拾才女之姿，一年内醉楼不会收取其分文。刚开始还有不少自诩惜花之人前来一试，但醉楼历来便有规矩，被唤出的姑娘即使有某些原因无法表演才艺，客人也要支付银子。久而久之，尝试的人也就少了，毕竟男人到这里都是花钱买乐子，新鲜劲过了也就会想换个乐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