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猫咖 (四)幻戏(9)

第二天，一图既成，名曰《骷髅幻戏图》……
 “咚咚锵咚咚锵咚咚锵锵锵……” 
猫咖附近的大街边，急促的鼓声传来，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原来是有人在表演。
 “这个声音...哈，还是老顽童啊。”坐在收银台旁边扮招财狐狸的云极小声说着。尤卡听见了，心里有些好奇，但奈何收银台前有人要结账...没办法，这就是工具人的命运。
 “来走一走瞧一瞧嘞——古法技艺悬丝傀儡诶——”
喊话的是一个老头，两只手操控木杆子控制小傀儡敲锣打鼓。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这年头，越是古法的东西，就越有噱头。有的人顺带打开手机，或直播或录起了视频。
老人看人围的挺多，便操控小人开始表演。喷火，作画，跳舞...花样百出，其乐无穷。周围的人看得啧啧称奇，唯有一个人在那里面露惊疑。
 “下面我请一个观众来协助我完成表演...就是你啦，小伙子。”
老人随手一指，指到的正是那位面露惊疑的人。

 “来，告诉我你叫什么，是做什么的。”老人和蔼地看着年轻人。
 “我...我叫李隐嵩，是美术院的学生。”年轻人老老实实回答，但是目光里仍有些恐惧。
李隐嵩...隐于高山，精于作画...是缘分吗？时隔许久，还是以同样的方式见面了吗？
 “哈哈...放轻松些，只需要你帮我铺开压平一张宣纸就好。”老人拿出一张生宣递给李隐嵩。
 “呀，这生宣...质地不错啊。”李隐嵩有些惊讶。
 “看来，你很精于国画啊。”
 “嘿嘿...学院的人都说我的绘画风格像李嵩，所以人家叫我小李嵩嘞。”
 “哦?是吗...来，压好，起！”
老人低呵一声，小傀儡寻声而动。笔杆起，墨随笔动，顺纸飞舞。眼见的一行字出现在纸上——幻戏于世，世如一戏，幻戏骷髅留。
忽地，大风突至，吹得众人睁不开眼。片刻风停了，在场的所有人却发现，那个老人早已不见。李隐嵩站在原地，怔怔地看着手上的那写着字的上好生宣——刚刚的，是梦，还是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