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幻觉与有缺口的刀》（年度故事：志怪传奇）(5)

她看出了我的吝啬了吗?什么时候?因为前几次买花的时候讲价了吗？
顾眠觉得店主的笑容带上了讥讽——不，只是我太敏感了，我不能这样带着恶意去想象别人。
不过顾眠是笑不出来了，只是低头掩饰一下脸上的僵硬。刚好看到手上提的一袋菜，找到了一个很好的借口。“小的花瓶一时用不上，大的花瓶，”她提了一下手上的菜，让店主注意到，“我一时也拿不了。”
“也对，你这么瘦，花瓶要两件手一起捧才行。”店主想了想“，待会儿我去看一下新店，这儿不会关门，反正也没什么怕被偷的，你待会儿有空就来拿吧。你最好换一套旧点的衣服，这些花瓶都有泥的，不要把你贵的衣服弄脏了。”
顾眠觉得空气中充满了尴尬，她连呼吸都变得十分困难，眼睛干涩到有些发痛，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晚睡不好。顾眠匆匆告别，几个大步离开了花店像背后走远。走远了才活过来似的，空气都更清新了。
其实角落那个白色的瘦高花瓶是她一只手就握得住拿得动的。

顾眠难以自制地想着。
（5）
花店离家也就十分钟的路，还没到家，远远就看到许文站在院门口。他换下了平时工作的西装，穿上了较为休闲的亚麻色衬衫和黑色长裤。许文拿了一小束红玫瑰，站着规规矩矩。
街上一切都很明亮，有微微的风，阳光是刚刚好的温度，许文有一种朝气，他站在这幅画里面，谁还会先注意画里面的其它的风景呢？
顾眠还没想明白，步伐却快了很多。
“你等了多久啦?”
“没多久。”微笑像是一下子就爬上了许文的嘴角，他有些羞涩地递过玫瑰花，“生日快乐。”
是包装得很精致的两朵玫瑰花，应该是许文自己买了材料包装的。
顾眠确是惊讶了，也不知道许文是怎么样打听到她的生日的。
“谢谢啦。”对顾眠来说，这的确是个惊喜。
但是顾眠却不知道她能够做出什么实质的感谢，这是阿文，这不是别的人。她在许文面前想到的不是利用，而是另一种很奇妙的快乐。顾眠不知道这是不是爱情，但现在她突然就有了就这样两个人走下去也不错的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