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rrx/超朋】被困者(5)

吃完早饭，又帮齐齐检查了好要带的东西，二人牵着齐齐走去学校，看着她和好友跑进校门。齐齐回头向他们招手，张超抬起一只手挥动，另一只手悄悄握­住了梁朋杰。
早上的阳光温暖又不刺眼，微风带来阵阵花香，来往的人群和街边的早点摊添上几分烟火气，组成一个再平凡不过的清晨。张超和梁朋杰就这么牵着手，一路走向附近的商场。
两人到地下一层的ktv要了一个包厢。工作日的早上没有多少人，大厅的服务生都带着几分困倦。梁朋杰点了一首《广东爱情故事》，却在拿起麦克风时顿住了。张超问他怎么了，梁朋杰说自己好久没有好好唱过歌了。
一首歌过得很快，梁朋杰还没来得及开口，下一曲伴奏已经响起。
梁朋杰轻声唱道：“假如我是一朵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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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我想再点一遍那首歌，可他说没关系，以后机会还多。”张超又哼了几句，才接着说，“我想着，是啊，等冷静期过了他就可以离婚了，我们以后会­有很多机会一起唱歌。我错过他一次，就错过了十年，我以为不会有第二次了。”

“父亲……”张思齐有些犹豫，似乎不知道接下来的话该不该问出口。
“你是想问你爸爸为什么要和那个人结婚吧。”张超接过话头，看张思齐点头后说，“他和那个男人是在大学认识的，他说当年那个人还是个温柔可靠的学­长。他毕业的时候，那个人也正好研究生毕业要回北京，在毕业典礼上向他求婚。他很感动，就同意了，跟着来了北京又收养了你。他说那时候你们一家三口，平平淡淡也很幸福。”
张超看着张思齐问：“你跟父亲说实话，你还记得那个男人吗？”
张思齐沉默片刻，点点头，道：“记得，但是不多。小时候第一次去游乐场，是他和爸爸带我去的。”
张超像是早已猜到，说：“你果然记得。我就说，那么大的孩子该记事了。”
“父亲，对不起，我……”
“唉，没什么对不起的。当初和朋杰一起把你带回家的确实是那个人，只是没想­到后来就变了。”张超叹了口气，“我问过朋杰为什么离婚，朋杰说那个人因为项目出了问题被公司开除，之后就一蹶不振，不工作也不顾家，整天除了喝酒就是找他要钱。朋杰不想后半辈子都这么过下去，也不想让你在这种环境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