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rrx/超朋】被困者(3)

两人到学校时，一个小女孩儿正坐在校门外的长凳上，见到梁朋杰就蹦跳着跑过来，叫着“爸爸，爸爸”。梁朋杰抱起女儿，亲了亲额头后又放下，拉着手教她问叔叔好。小女孩儿的声音脆生生的，张超听着就不由地笑了，连带着语气都温柔起来。
去梁朋杰家的路上，气氛活泼不少。女孩儿说着今天学的新课文，说着午饭里难吃的胡萝卜，说着不久之后的儿童节活动。张超从后视镜看去，梁朋杰坐在女儿身旁，一边护着孩子，一边笑着。
到小区后梁朋杰邀张超上楼坐坐。梁朋杰家不大，客厅和阳台靠墙摞着几个大纸箱，一架电钢琴被摆在墙角。梁朋杰摸摸鼻子解释自己刚搬家，还没收拾好。齐齐已经回房间写作业，张超拿出手机加上梁朋杰的微信。梁朋­杰的朋友圈里是钢琴课的优惠活动，张超往下划了几下，看到一张儿童画。梁朋­杰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自己在拐角那家乐器行教钢琴，画是齐齐在学校美术课画的。
张超抬手揉了揉梁朋杰的头发。梁朋杰愣住了，接着就红了眼眶。

“我们小朋杰长大了。”张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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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那段时间工作室不忙，我就经常去找你们。不知道你还记得吗，离琴行不远有个小店，有一次你爸爸上课，我就偷偷带你去吃糖葫芦，结果他提前下课，咱俩被逮个正着。”张超把相册放在床头柜上，拉起张思齐的手。
“记得。”张思齐回握住张超，“小时候爸爸不常给我买甜食，说糖上有虫子会吃牙，后­来您给我糖，我还不肯吃。”
“转眼间你都这么大了，刚见你那会儿你才只有那么高一点儿。你抓着我的手问我爸爸去哪儿了的时候，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你。你的眼睛真像你爸爸，大概也是缘份吧，你合该是我们的女儿。”张超看着张思齐的眼睛，看向那个已经离­去的男人。
张思齐眨了眨眼，没有说话。
“我很开心。能成为你的父亲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之一。另一件是小时候认识了你爸爸。”张超说，“我们也是第一次做父亲，希望我们没有让你失望。”
张思齐摇头：“爸爸把我带出孤儿院，我才有了家。您辛辛苦苦把我带大，供我上学，我才有了今天的成绩。您说过，还要去看我的独奏专场。您从来不骗我，这次也不能食言啊，拉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