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博朋克：哈尔拉克》第六章：出局（其一）（旧稿）(15)

“……”
“果然，我是那种配不上正义的英雄的类型啊……世界上不存在绝对的恶，无论是怎样的恶，都会给某一方带来好处……而无论是怎样的正义，也会给某一方带来伤害。”
所谓之正义，多数情况下只是对恶的嫉妒；而所谓之恶，也不过是对正义的反感罢了。
“很难想象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但是呢，只要还活着，无论去哪里，争斗都是随处可见的，没完没了。我并不梦想着那种没有纷争的世界……我只是，仅仅还希望着，至少在自己所熟知的这片世界里，可以没有人流泪罢了。”
少年仅是想拥一位少女入怀罢了。
边诉说着自己心中的愿景，海诚边转过身，凝望着那陈列满24种酒的用料的木架，朦胧中，看见了溪流。
或许是少年的共情赢得了自己的共鸣，士兵希望他别再走自己曾走过的那条老路，那条布满泥泞和沼泽的、由无数先驱者的遗体所描绘出轮廓的寂静之道：
“可是你却连这点都做不到……你当不了英雄，也成不了强者，更可悲些，你是那种连自己都无法保护的类型。”
“没错……强者并不是看不起弱者，而是他们眼中没有弱者，我似乎从未存在过……至少在她眼里，我仅存在过那么一次，最糟糕的一次……”

似乎曲解了身前这名未成年的酒保对于青春期的叹惋，士兵越说越起劲：
“那不值得遗憾，又或许值得。得在堕入无边的黑暗后，才能理解真正的光明。而真正的正义，要有与之对立的邪恶才能存在，就像……”
“就像最崇高的理想与最丑恶的愿望，有着相同的意义。”
勉强地附和着，看来能领悟到海诚痛楚的，可能也仅有那位金发少女罢。
士兵更是激情高涨，急不可耐地往下追问：
“举例、举例……举个例子，说出个最贴切‘恶魔’，最贴切‘邪恶’的事例的罢……我最挚爱的酒保啊！！！”
确是对愤慨着“谜语”的士兵显露出不屑：
“就像那些万恶的资本家，明明是恶魔，是邪恶的化身，却总是给自己披上神明的婆娑。”
“没错、很棒、完美无缺！！！神和恶魔都是一样的！不管用多么华丽的辞藻，它们都只是在不断地玩弄人类而已！！它们本不该转生六道，诞生于世间！！！”
士兵却当少年仿佛顿悟什么一般，高呼着挥舞着双臂。
忽然间，Alice好似卸下了什么包袱，茅塞顿开般，从血红玫瑰的凝视中清醒过来，撑着桌面站起身来，圈划出士兵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