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博朋克：哈尔拉克》第六章：出局（其一）（旧稿）(12)

“……*萨克威朗格勒.陀罗坦布尔共和国粗口*！这就是六不管的贫民窟街区吗？！”
“大呼小叫些什么呢，士兵？”
难忍颤抖的双手，士兵默不作声地将探测仪放回，平复激动的情绪：
“你得知道，那些把门窗罩住的东西，全都是硫化碳块。”
“很贵吗？”
“那是人类所能制备的最坚硬的物质，其硬度是钢的200倍、金刚石的40倍、石墨烯的两倍……每克2.5亿玻尔。”
“*夏国粗口*！要是我取一两块拿去卖掉，岂不是直接和资本家肩并肩？”
“在那之前我会杀了你，如果你敢当资本家的话……”
“当我没说。”
两人的喧闹声，将Alice从失魂中唤醒，把手中的那簇血红玫瑰置放桌前，望着二人：
“哈……晚上好啊，海诚、士兵。”
士兵见状，立刻握紧Alice的双手，直至确认她体内的生物电没有异样，才将手松开：
“看样子您是清醒了……说罢，接下来怎么办，您真的要隐退？”
“再没什么可犹豫的，我已经权衡好利弊了……是啊，要是连Alice这面旗帜都要倒下、被迫退场的话，资本们那双伸向娱乐圈的肮脏的手，顷刻间便会死灰复燃。然后，那些被资本家们所培育的无数的蓄势待发的明星偶像，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席卷世界，人民将再度被那些垃圾流量的洪流所淹没……但那又怎样呢？我想休息了，我需要休息，我必须在此停下脚步……或者说，我得放下些什么。”

“所谓的放下，不过是仅有的点点自尊而已。”
海诚困惑了。那个一周前仍在奉献人类与仿生人、宣扬和平、声张正义的Alice，那座灯塔，竟在刹那间化作尘土消散。
似乎能洞悉少年的心思，Alice凝视着于自己指尖发散出微弱蓝光的指甲，额前阴沉下来，眉间灰暗得可怖：
“只是醉心于为什么东西奉献的家伙，到头来什么也不会得到，到头来还是什么都没做的好……它们从来不会反思自己的过错，无论怎样反战，怎样反思战争、反对战争，依然会有傻子去参军，去死人堆里冲锋陷阵，闯进平民家里烧杀抢掠……再怎么宣扬和平，只要那些再度卷起的资本间的利益冲突到达极点，战争又会爆发，上次是靠‘宇宙意识’才得以让世界重建，那现在呢？初代仿生人已经断绝了与‘宇宙意识’相连的方法，只要战争打响，就再没法回头……我们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将化作泡影，前功尽弃是必然的。人类也好，仿生人也罢，在获得智慧，获得自我意识的同时，它们学会了斗争，也收获了绝望……”
为这新纪元奉献了9年，全心全意为宣扬和平献身了3年。那么，该索取些回报了罢？不要别的，Alice仅是想看看在自己的卖命宣传下，在所谓“全民偶像”的带动下，工作之外的世界，那个近乎隔绝了3年的世界，究竟变成了什么样子？难得从高位走下基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