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电车(2)

她憔悴的脸上露出自责的表情。
“我现在已经······咳！”
她右手捂住嘴，激烈地咳嗽了起来，指间隐约染上了些许的红色。
我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比她还要难看，不再顾及芽衣和温蒂的注视，一把将符华拉进了怀里。
“没事了，没事了。”
我伸手擦了擦她嘴角的血迹，轻声说：
“别说话了，接下来就交给我吧。”
不用符华再说了，琪亚娜的情况已经很清楚了，虽然看上去她还在挣扎，但若是没有外力的介入，再次被律者操控身体是迟早的事。
不过也得益于她的抗争，崩坏还未爆发。
原本晴朗的夜空中，突然积蓄起厚厚的云层，云层当中饱含着恐怖的力量。
怀里的符华不安分了起来，她试图推开我，但最终双手只能无力地搭在我的胸前。
“舰长，现在···咳···不是做这种事的时候···咳···”
我低头望着她白皙的面庞，就这样目不转睛地盯着，直到将她的面容完全刻入脑海中。
“现在，你该休息了。”
我竭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这一刻我已经下定了决心。
“舰长，你想做什······”

我看着符华的表情从疑惑到不敢相信，一直到她闭上了双眼。
那怕再不舍，我还是将晕过去的符华轻柔地递向芽衣。
“芽衣，温蒂，符华就拜托你们了。”
芽衣的脸上除了不解外，眼中似乎还残留有怀疑，她似乎以为自己已经知道了我要做什么。她摇了摇头，说道：
“我跟舰长一起去。”
芽衣有这样的反应也已经在我的预料当中，我仿若自语般说道：“也好。”
接着把目光投向了温蒂。
“拜托你了。”
“嗯。”温蒂点了点头，腼腆地应了一声后，轻轻地接过符华。
······
我转过头，看向天空中的那道影子。虽然还想再更多、更多、更多地陪着符华，但琪亚娜的状态不允许，她随时都有可能倒向失控的深渊，留给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我们上。”
芽衣拔出了挂在腰间的雷切，上面已经满是损坏的痕迹，也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战斗。
“我一定会把琪亚娜带回来的！”她紧紧我着手中的太刀，想是在对我宣誓。
我没有看她，只低沉地回了一句：“当然。”
“跟紧我了！”
我的脚下缓缓浮现半透明的阶梯，一路延伸向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