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白驹·上》(15)

“对了，现在才9点的样子，我们去吃个早饭吧。”邢司梦拽回白驹手里的手机，大概是要准备打车之类的。
“……”
邢司梦盯着手机屏幕，人顿在了原地，脸上却并没有特殊的神情。
“刘伯和你说的？”
“稍微提了一嘴，我有点好奇……不好意思……”
“你想知道直接问我就好了！”
白驹不敢继续接话茬了，他分辨不清此时邢司梦的语气到底是真的不在意还是含着怨气在里面，他去查这件事本身就不占理，此时还被抓包，心里已经是埋着一万个歉意。
邢司梦接着白驹看得页面翻了翻，“那天刚好是我五岁生日，一家人在游乐园回来的路上出的事，那辆货车翻过来的时候，父亲护住了我和母亲，也应此抢救无效，我心脏就在那个时候落下了伤。”
“不用太多介怀，你好奇是正常的。”邢司梦绽放出个温柔的笑，竟然安慰起自责的白驹起来。
“……”白驹幽幽叹了口气，“你是哭是闹我都能承着，你越能这么若无其事的说出来，我是更加难受了。”
“嗯？”
“是要哭着对自己说多少次才能接受的事实啊，被你这样若无其事的说出来。只是想让旁人觉得你坚强吗？可这样的灾难，怎么哭闹都是你应有的权利吧？”

邢司梦愣了愣，旋即却真正笑了出来，“要是前些年遇上你，我肯定会扑倒你怀里大哭一场。”邢司梦重新开始往医院外走，看不出悲喜：“早饭想吃什么？”
“已经饿过头了，好像反而吃不下了，大概饿久了脑子就会忘记肚子还空着这件事？”白驹歪着头看向邢司梦。
大概是坚强久了，泪水这个东西也会被眼睛忘记吧？
“好，那我们先去配眼镜吧！”
“啊？”
“顶着500度的近视，什么都看不清吧？”
“不过，听你这么说，我很开心！”邢司梦张开手，从医院拥向了屋外的阳光里。
五
“欢迎光临！”
眼镜店离医院并不算太远的距离，邢司梦还在纠结要不要打车的时候，走着走着居然就到了，还没推门进来，服务员就热情地迎了上来。
眼镜店的店面并不大，却物尽其用地规划的很好，透明的柜台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镜架。
“帅哥，美女，两位是来配眼镜吗？”
“对，给他……”
“好勒，那帅哥，我们去验个光？”店员把白驹领到了验光的机器旁，又唤来了另一个店员招呼邢司梦“小金啊，来，带这位美女看看镜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