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苍霸】傻子（四）(4)

“阿筠，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
他问出这一句时柳成筠正起身去端铜盆，因是背对着自己，他看不到柳成筠的脸色，只能看到透过衣料清晰可辨的脊骨在他说完话之后逐渐僵直。
“没什么不好的，你好好休息，我去把水倒了。”
燕驰也知道两人的过往有太多伤痛伴随其间，他很想像过去那般将人拥入怀里倾诉这些年来自己内心所想，但又怕对方听后逃得更远，只能无力地看着柳成筠端着这盆水走出去之后便再也没回来。
柳成筠将东西收拾得当后便坐回油灯旁，抓起刚才缝到一半的袖筒，针线刺入布料走了几针之后才发现针脚歪七扭八，一点没有刚才那样整齐，他叹了口气，索性将缝线扯了，却再没了继续的心思。
屋外起了风，寒气透过门缝窜进屋内，柳成筠搓了搓手，忽然想到裴枫这几日晾晒的药材，于是随意披了件衣服便推门出去，待他抱着药笸箩进来的时候迎面便撞到不知何时下了床的燕驰。
两人对视半晌，柳成筠绕过他把笸箩放在桌上。

“给你用的药都是大夫费心配出来的，你这么大动作一会儿伤口再崩开药就浪费了。”
“我以为你要走。”
燕驰跟在他身后，一只手虚掩着肩头伤处，如同犯了错的孩子一般心虚又无措。
“我都说了，这是我的家，我哪儿也……”
他话还没说完，一转身对方便倒在他怀里，他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人带着向后倒去，后腰重重地磕在桌角，他不由痛吟出声，冷汗瞬间便冒了出来，眼看着要倒地，他只能一手撑着桌子，一手将人揽住。
手腕承受不了这么大的重力，他痛得龇牙咧嘴，但还好长凳就在桌边他撑着手坐下，这才避免后脑着地。
燕驰皮肤的热度透过衣料传到他的掌心，温度高得有些不正常，柳成筠心道“不好”，低头用另一只手去探他额间温度，这才发现燕驰在发烧。
受伤发热不是什么好事，柳成筠只能费力将人扶回床上，燕驰脸色泛红，嘴里含混不清地喊着冷。柳成筠给他盖好被子后见他依旧打着寒战，只能又跑到外屋将自己那床被子也抱了过来，两床被子都盖在他身上之后燕驰的状况稍微有所好转，只是热度一直不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