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升原女·玫瑰子姜】孕生星辰(4)

期间，玫瑰写好了稿子发给他，问他有没有需要删掉的东西。姜云升说没有，想了想又补充:
"你的文章，让我有一种感觉……”
“什么呢？”
“大概像是注视着一双明净温柔，且深沉的眼睛。"
屏幕寂静许久，才浮现出一句:"谢谢"。
玫瑰的朋友圈三天可见，姜云升翻看时，里面总是空白。他原本以为她不喜欢用，后来才发现，这个人的废话几乎多到不行——各式各样她觉得美的东西，各处各家转发来的文章，配以她自己的评价和思考——不定时地又都删掉，或者掉进不可见的时间内，所以才会没留下一点痕迹。
有天凌晨三点他还没有睡，灵感总喜欢在寂寥无人的深夜爆发出星火。顺畅地写完一首词他随手翻阅微信，恰好看到玫瑰转发了部纪录片。
于是他在评论区问:"还不睡么?"
对话框那边立刻回他张照片，是Word文档的字数统计截图。下一条消息紧接着跟来:"在改你的稿子。"

"还没写完?"
"精益求精。"
"那你朋友圈?"
"放点东西听。"她在后面跟了个猫猫表情包。
那篇文章后来刊发，他的工作人员都赶忙转给他看。姜云升已经知道了文本的部分内容，却依旧为她的文字所震动。
那篇推送图文并茂，配着的照片，有些来自他的工作人员，有些记者亲自拍摄于采访时。唯独一张——是他之前演唱会，站在舞台上歌唱，闭着眼睛仰着头，沐浴在黑暗中的一束光下，双手合住麦克风，宛如祈祷。
照片下方注明，
“摄影师：玫瑰。”
从那天晚上起，像是找到了共同话题，他们重新开始谈天。在凌晨三点半，在暮色初染的傍晚，在任意一个时刻的朋友圈评论区，分享彼此听的音乐看的电影读的书讲述各种各样所见所闻所感，互相推荐也彼此争论。大多都只是简短的几个来回，有时甚至只是一个人单方面突如其来的几句话，但姜云升知道：即便是滴水也会改变顽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