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升原女·玫瑰子姜】孕生星辰(3)

那种锐利并不带恶意，相反玫瑰相当擅长在恰当的时机转换话题或是通过递酒倒水等等小动作缓和气氛。因此姜云升才并没有直接拂袖而去，而是饶有兴致地和她做文字上的暗斗争锋。
聊到中途，被一个电话打断。
姜云升道了声"抱歉"，拿起手机到门外接听。三言两语说罢，他又返回，玫瑰正将双肘撑在吧台上点烟。
她不是美人儿，唯独一双柔荑纤长娇嫩，延伸成一朵花拢住跃动火光；因仰着脸衔烟，脖颈绷出流畅脆弱的线条；长发别在耳后披在肩背上，姜云升可以清楚地看到她因酒精而微微泛起酡红的脸颊和明亮眼睛——那应该是天生的下垂眼，所以抬起头颅时，落寞才会越发肆意地从眼梢滚落。
姜云升注视着她，心中怦然一动。
烟气从指间溢散开，玫瑰垂手扔下火机，又捏住滤嘴深深啜了口。余光里瞟见了立在不远处的姜云升，她便迅速将刚点燃的烟支折进了烟灰缸挂起微笑:"要现在继续么?"
不知道是采访逐渐步入尾声，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谈话比起前半场更轻松，甚至于正式采访结束后，两人还又添了几杯酒不由自主聊去许多与工作无关的事情。

并肩站在酒吧门外时，已将近子夜。姜云升看着玫瑰裹紧大衣，又主动做东邀请，将人转去常去的烧烤摊宵夜，喝着啤酒撸着串，继续东拉西扯谈天。
那天他们一直聊到了凌晨四点。
次日姜云升直到傍晚才悠悠醒来，玫瑰早在午间就给他发了微信，说谢谢他，"都不用补采了"。
姜云升有点懵，又莫名来气，回复:"你一直开着录音笔么?"
"正式采访结束就没电了。"
"但你说的话我都能记得住。"
他又突然没那么气了。
"所以我们后来谈到的一些事情可以写吗?我会把一部分文本发给你核实的。"
"你随便。"
姜云升丢开手机，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嘤"了两声。
玫瑰很快回了北京，和他的联系几乎是立刻就少起来。姜云升告诫自己也要开始好好工作好好写歌，但在敲击键盘、beat切换的间隙，他也时常想给她发消息——只是点开对话框，却又一时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