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细胞】遣悲怀（删减版）(4)

“遭报应？”癌的笑带了几分讥讽，“他杀过的人可比我多得去了，要论报应，也是他先。”
她怔了半晌，笑道：“我也真糊涂，哪有武士不杀人的。不说了，来喝酒吧。”
每次NK不想和他继续话题时都会用酒堵住他的嘴，就像哄小孩子要用糖一样管用。癌忙着喝酒就无暇操心别的事情，不管是他还是别人的。
很快酒壶见了底，癌的脸也红起来，打着酒嗝，醉醺醺地靠在NK怀里。他竭力想睁开眼，眼皮却止不住地要闭上，迷迷糊糊手却不老实在NK身上乱摸。
NK穿的和服是敞开前襟的，几乎是一拽就会滑下来的那种。癌的手拉着她和服的前襟，NK则拢着衣领不让他胡来。他一直在叫她的名字，NK姐，NK姐，是那种很委屈的声音，但NK没有心软。
癌拽了半天无果，终于趴在她大腿上睡过去，发出轻微的鼾声。NK叹了口气，在想要不要把癌划到难缠的客人那一栏。
次日癌是在NK的床上醒来的，NK躺在他身边。宿醉让他有点记不清昨晚的事，他呆呆地看着NK的睡颜。她不是符合世俗标准的美人，皮肤并不白皙，也不够光滑，但五官周正，面容称得上姣好。
NK在睡梦中不自觉动了动唇，这对癌来说无疑是一种诱惑。很快他眼里只剩下那双娇艳欲滴的红唇，心跳得越来越快，他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在上面落下一吻。触碰到那柔软唇瓣的瞬间，心脏都要炸开。

而NK对此一无所知。
癌捂着胸口，生怕自己的心跳声把她吵醒，他还想多看一会她的睡颜呢。此刻他终于确认了自己的心意，虽然嘴上叫她姐姐，其实他是爱着她的。
睡着的NK和平时很不一样，青丝在床铺上四散开，反射着迷人的光泽。他怀着负罪感，拔出短刀悄悄割走一绺藏入内袋。
如果NK是他的妻子该多好，每天醒来都能看到她睡在自己身边。癌一边幻想着，一边目不转睛看着她。
话说她一直把右边的头发放下来，遮住自己的另一只眼，这样不会难受吗。癌如是想着，伸手帮她把刘海拨开——一大块丑陋的疤痕出现在他眼前。
癌不自觉大叫了一声，NK顿时惊醒，坐了起来。
“姐姐，你的脸……”
NK抚上自己的右眼，心下有几分明了，淡淡地说：“哦，这是小时受的伤。抱歉，污了你的眼了。”
癌意识到自己好像撞破了她的秘密，结结巴巴地说：“我不会说出去的，你要相信我……姐姐，昨晚我喝醉了没对你做什么吧？”
刚刚他看她的脸入了迷，甚至没注意到两个人的衣服都是完整的。
“放心吧，你喝醉了就和死了一样。”NK反复摸着自己的刘海，目光闪烁不定。
癌略坐了一会，看她对着镜子慢条斯理地梳妆，不知该说些什么，拿起自己的佩刀，匆匆整了一下衣装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