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笙不换（二十五）(3)

有传闻从林宅内散出。原来林楠笙的病都是他咎由自取。前几日南京来人气势汹汹却也在他面前吃了瘪。因为林楠笙自觉已经扫清了障碍，可以安心过起了日子。
所以，这次把南京来人一安顿，自己就乐不颠去找媳妇了。都说小别胜新婚，和沈巍在府中整日闭门不出。几日几夜不知节制，很快耗空了原本就不怎么壮士的身体。
上海滩谁没有听过林楠笙的花花新闻。大家对这个说法自然是没有一个不认同的。据说那位沈先生的情况还不如林楠笙，已经卧床好几天了。
很快，传闻得到印证。市府的职员们很快发现，‘康复’的林楠笙似乎有意回避大家。他不仅每天姗姗来迟，即便是露面了也在市府带不了多少时间，每次处理完公务都早早回到隔间休息。
更让大家奇怪的是，他进出都带着口罩。于是又有了传闻，说林楠笙一前胡来，现在体虚气亏，脸色蜡黄黑眼圈眼中，总之就是一句话——纵 欲 过 度。
市长秘书送来需要签署的文件，偷偷看了一眼心里就又数了。林楠笙努力正襟危坐，可惜满头的细汗已经说明他此时身体的确出了问题。那副遮去了大半张脸的口罩外，仅露出的一双毫无精神的眼睛。

秘书心想看来传闻都是真的。回到办公室，他就给在巡捕房工作的大哥打了电话。
“没错，我亲眼看到的。那个样子简直不像话。真不愧是亲父子，一个嗜权，一个好色。你是没看到他那个样子，简直就剩下一口气了。哼，他还真的以为自己是上海的土皇帝了，鬼知道他那个宅子里是如何的醉生梦死呢！
我还跟迟瑞的那个亲信打听来着，刚刚说了句你们前两天是不是请了好几个大夫，那个缠着纱布的家伙就恶狠狠地等着我，说是再胡说就崩了我。”
“看来，是真的。林楠笙的确抓住了闫世昌的把柄，以为稳坐泰山了。”
一杯茶的功夫，这通电话的内容就传回了林中将的耳中。于是三百里外已经待命的一只队伍领命进发上海。蠢蠢欲动的南京终于相信，机不可失，必须尽快拿下上海。
靳非鱼当日被林楠笙堵在成衣店内。他屡次三番激将法都被沈巍化解。眼看林楠笙要离开，他奋力一撞，把林楠笙撞了个人仰马翻。林楠笙扶着腰揪起他的衣领，眼中杀意毫不遮掩。
就在此时，沈巍开口再次救下了。可是沈巍是用什么说辞说服林楠笙的，靳非鱼并没有听到。他只知道自己被林楠笙用枪托打晕了。等他再次醒来时，惊觉自己已经回到了惠州，闫世昌的大本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