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凌非墨与水晶巨龙的男人(10)

月光下的小路平坦无比，却让老人的步履更加蹒跚。它将坑洼全部隐藏了起来，老人必须更加小心才能不会摔倒。
屋前路灯下的人影斑驳，老人瞟了他们一眼，自顾自的打开门，像是自言自语的说：“进来坐吧。”
“你们是政府的人？”老人给自己倒了一杯苦艾酒，犹豫了一下，咬了咬牙给几人也每人倒了一杯。
“我们为女王服务，长官。”为首的男人已经秃顶，苍白的面孔和浓厚的黑眼圈无法掩饰此人为了找到这里所付出的代价。听到“长官”两个字，老人挑了挑眉毛。
“你们应该不是来收电费的。“
“不是，我们来是为了水晶巨龙。“
“那只是传说。“
“巨龙不是传说，水晶巨龙也不是，它就在剑鞘和艾里迪亚交界的森林里，它会传播一种流感，能够晶体化有灵魂的生物，女王已经打算派战舰焚烧边界。“
“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森林附近是剑鞘人的定居点，如果可能的话，女王不想动用这种手段，因此，我们做了全国性的灵魂筛查，原本计划是挑选一支小队，但整个国家有三个人会免疫感染，而且其他两个只有三岁，所以，只剩下了您。“

“我也都一把年纪了。“
“长官，您是不是执行过一次任务，刺杀凌非墨？“
老人冷冷的看着他：“是的。”
“您是英雄，所以，我们想再次拜托您，我们的国家危在旦夕……”
“闭嘴吧。”
老人揉了揉眼睛，继续说:”是，我杀了凌非墨，但战争依旧没有结束，他们找了一个替身，继续他们的战争狂热，或者说，我杀死的只是替身，我所做的一切没有任何作用，战争的根源或许是她，但是推动战争继续下去的不仅仅是她一个人。我的所作所为没有改变任何事，还害死了更多的人，绯月女王的驾崩也不是因为肺结核，我知道的，那是重盾的报复。精心策划的事，大多是无用功。世间的事，大多是相似的。“
“可我们挺了过来，我们最终还是赢了，虽然霜月女王当时还小，但国家一直稳定运行直到现在……“
“行，我知道了，你们走吧，我要去的时候，我自己会去的。“
不推不搡，那些人离开了老人家。
月光一如半个小时前，在空中一动不动。
“这些是我知道的，我已经全部告诉你了。我该不该去。”
“我觉得，你不是在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