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凌非墨与水晶巨龙的男人(2)

几乎所有人都相信，就像艾里迪亚的年轻女王在首都卡地亚的尖顶要塞里指挥突袭，剑鞘的委员会的将军委员们在首都代号“深海”的地下防御工事里组织防御一般，发动战争的重盾的军队的指挥系统在首都奥龙根中心由无数飞艇所拱卫的枢密院最高议会之中。几乎没有人知道这个代号“狼穴”的位于风暴掩护之中的郊区别墅。“几乎”。
“王国之影”知道艾里迪亚的指挥系统藏匿于他们军队唯一的战舰之上，“女王近侍”知道剑鞘的委员会尽数躲在他们国家西北的漫漫黄沙之中，“有关部门”知道重盾真正的指挥系统躲在荒凉城市无尽的风暴之中。
穿过风神屏障的年轻军官牵着一条黄色的狼狗，整齐的黑色军服和脸上略显紧张的表情出卖了他所有的内心活动。
是啊，被选为传递秘密信件的信使，有幸能够来到“狼穴”，能够有幸亲自面见真正的三军总司令，事实上的国家首脑，无论是谁都是会紧张的。
检查证件的程序很简单，看不见脸的卫兵扫一眼证件，没收随身武器，再进行搜身就行。因为战舰所掀起的风暴就是最可靠的检验站。想要进入穿过风暴必须知道正确的路径，而路径是每小时变化一次的。每次需要进出风暴的人员将会在进入风暴影响范围内才会收到最新的路径地图。所谓的地图也不过是“左几步，右几步”的指示，而且是通过特殊的长短音密码来传送，就算是有人拿到了无线电，找到了风暴之墙，也不知道那只播放一次的杂音是什么意思。

迷途之人，终究会被风暴所吞噬。
年轻军官接回证件的手有些颤抖，卫兵了解他的紧张，人之常情，他拍了拍他的肩膀，却没发现尽力控制的颤抖之中所隐藏着的秘密。
他拍了拍他的肩膀。
老人从满是油污的吧台上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该回家了，‘圣人’。”那个黑着脸的德拉人酒保黑着脸。
“你够黑的。”老人说。
“是，我知道。”
“再来一杯。”
“打烊了。”
“你够黑的。”
“是我知道。”
“那再来一杯。”
“下班了，营业时间过了，打烊了！”
“你够黑的。“
酒保给老人的杯子里填满了绿色的清澈液体，那是苦艾酒。燃烧着的苦艾会让人产生幻觉，过量的酒精会让人产生幻觉，二者相加，是对付痛苦的良药。
“现在该回家了吧？“
“你够黑的。“
天气很晴朗，群星带着残酷的色彩，月光依旧注视着大地。暴风在五十年前停止了肆虐，那时已经是真正的神死去五年，暴风开始肆虐的第十年。现在世界的伤疤已经愈合完毕，人类开始遗忘疼痛。
酒保在老人想要回头之前锁上了大门，他应该庆幸，刚才的推搡没有推倒老人。